大漢百般不願,玲瓏千般不肯。先是一番僵持,接著是一番討價還價,接著又是一番僵持,最後玲瓏以一副散財救窮的模樣與大漢達成共識,以七枚金幣十四枚銀幣的價格賣了出去。
雲笙看著討價還價激情四射的月玲瓏大為驚訝,直到月玲瓏把錢拿在手裏,雲笙才想起來這匹馬是自己的。
月玲瓏揣起金幣就要走,被雲笙一把拉了回來,“大叔!麻煩問您一下,梵祖堂怎麼走?”雲笙問道。
“出了這胡同,一直往前走,左拐兩個彎就能看到啦!”
出了肉鋪,二人就近找了一家酒樓,當然不是名家的,二人對名家已產生了陰影。
“二位客官,吃點什麼?”店小二笑嗬嗬走了過來,“我店可是百年老店,讓在下給您推薦幾個拿手的菜!”
“二斤牛肉一壺茶!”月玲瓏似乎沒有聽到小二的話,“快點給本姑娘上來,本姑娘餓了!”
“我們店最拿手的有香酥雞……”
“啪!”小二的話剛說了不到一般,卻見月玲瓏一把拍在桌子上,筷子都險些從筷籠裏震飛出來,“你聾了麼!我說吃什麼就吃什麼!少拿賣不出去的誆我!”
“是是是!”小二點頭哈腰趕忙退走。
這樣一個簡簡單單的過程,雲笙心底卻感喟不已,二人年紀相仿,和她相比,自己的經驗實在有些寒磣。一想起那天被坑,雲笙就羞惱難耐。
飯菜很快上來,二人一頓狂吃,什麼筷子碟子通通不用,手抓嘴啃,野人一樣的吃法。
“呆子!明天我報到,你著急問那幹什麼!”玲瓏嘴裏塞滿了肉,說話有些發腫,“多管閑事!”
“我明天還得去梵祖堂旁邊隨份子呢!誰替你問了!自作多情!”
“嘿嘿!”玲瓏突然放下來牛肉,“你說咱倆湊到一塊兒算不算緣分啊?”
雲笙皺起眉頭來,不知這小妮子又耍什麼詭計,“算不算又怎麼樣!”
“好!”玲瓏油手一拍,雲笙隻覺得油渣都濺到了臉上,“既然是緣分,本姑娘就幫你一把!”
“少來!誰用你幫了!”
玲瓏嗖得從衣懷裏掏出兩張紅紙,紅紙鑲著金邊,背麵赫然寫著三個大字:梵祖堂!雲笙急匆匆摸向胸前,卻發現虛驚一場,自己的邀請函還在,“她怎麼會有兩張邀請函?”
玲瓏一手拿著一張,仔細辨認了半天,把其中一張遞到雲笙麵前,“喏!這個給你!”雲笙雙眼瞪圓,嘴裏的肉都忘了嚼。
接過來一看,上麵寫著三個小字:月瓏玲。
下麵又寫著一行字:武道,神秘邊關武道。
看著手中的邀請函,雲笙失神道:“月瓏玲?你妹妹?她怎麼沒來?”
玲瓏噗哧一笑,“呆子!這是我給自己準備的另外一張邀請函,以防萬一,現在梵祖堂就在附近,這張也用不著了,就送給你了!”
“不對呀!你明明隻有一個人,怎麼會發給你兩張邀請函呢?”
玲瓏笑容不減,“本姑娘根本用不著梵祖堂的探子,製作了兩張邀請函,對本姑娘來說那是小菜一碟!”
“啊?”雲笙驚呼一聲,“製作?這東西是隨便可以製作出來的?”
“嘿嘿!”玲瓏笑著往嘴裏塞了塊雞肉,“不就是幾個字一個印麼!簡單得很!”
“這小妮子究竟什麼來曆?”雲笙暗驚,“一張邀請函,不知是大陸上多少青年的夢想,她卻能隨手製作出幾張來,這也太假了吧!”
“從現在起,你就叫月瓏玲!看你這熊樣兒也沒什麼武道,到時候聽天由命吧,看來這神秘邊關武道還蠻合適的!”
雲笙看著那邀請函,除了名字,其餘的和自己那張一模一樣,連印章都一模一樣,“這,這能行得通麼?”雲笙故作激動說道。
“你就放心吧!梵祖堂一年不知要下發多少邀請函,這不過是一個通行證,根本沒人重視這個!能不能進入梵祖堂,還要看進去以後能不能通過他們的測試!”
“天爺爺的!”雲笙越來越發現這邀請函一文不值,“你的意思是,有了邀請函,還不一定能在梵祖堂進修?”
“呆子!不能再呆的呆子!”玲瓏嬌嗔一聲,“這麼和你說吧!梵祖堂每年要派出幾十個探子,前往近百個學堂查探。就算一個學堂出一個,那加起來可就快一百個了!而梵祖堂每年隻招收二十幾個人!邀請函的意義就是,你可以拿著它光明正大的走進梵祖堂,然後接受他們的篩選,這下明白了麼?”
雲笙嚼著牛肉緩緩點著頭,原本在心中至高無上的邀請函,地位霎時一落千丈。
“喂!呆子!你也不要失落,到時候我想辦法在梵祖堂給你弄個打雜的差事不就行了!”
“這小妮子怎麼還賴上我了?”雲笙大為不解。
二人暴吃之後,決定晚上就住在這裏,在樓上開了兩間房。雲笙進了房間,玲瓏直奔出了客棧,剛來到如此富麗堂皇的石饒城,她的心早已被拴在了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