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雲笙難得處在一個人的小世界裏。回想離開家的這段時間,短短七天,大事小事一哄而上,他有些應接不暇了。每每想起三英堡的日子,雲笙就心頭一酸。
雲笙拿出自己的邀請函與月玲瓏給的那張對比了一番,竟發現二者真的是一模一樣,連印章細微之處都毫厘不爽。沒有多想,因為此刻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拿出大荒真訣,雲笙複習起來大荒咒。這一坐就是整整一個下午,大荒真氣漸漸恢複過來。
這幾天的經曆讓雲笙倍覺行走大陸的風險,他迫不及待需要防身的東西,他找到大荒真訣上關於暗器的記載,此時看來,也就這個起效最快了。
自從上一次帶出了沙之刃,大荒真訣上麵的記載愈加清晰地呈現在雲笙麵前,看起來也不怎麼費勁了。大荒真訣上麵記載的暗器隻有四個,合稱星魂四寶。
“星魂第四,躡影弓!追風躡影之弓,鬼神莫敵之掣!”
從這一句介紹中,已看出這躡影弓乃是速度類的暗器。躡影弓沒有圖紙,隻是記載了一些打造弓弩的材料,雲笙看了一遍,發現自己一個都不認識,“這莫不是遠古才有的材料吧?”
看到這裏,雲笙一陣失落,不得已放棄了躡影弓,自己速成的計劃也就擱淺了。
第二天早上,雲笙早早起來,沒想到的事月玲瓏起的更早。不知是不是昨晚上逛得太瘋狂了,她的眼圈有些發黑。
出發之前,為了避免沙之刃太過耀眼找來不必要的麻煩,雲笙找來一塊布子把沙之刃纏住別在腰間。按照那大漢所言,二人轉了兩個彎後,麵前的場麵頓時嚇了雲笙一跳,黑壓壓、密麻麻的人堵在一起。
“前麵的能不能快點啊!”
“據說今年擴招了,說不定有戲!哈哈哈!”
“梵祖堂可都是高手啊!在他們手下進修,那真是天大的美事啊!吼吼!”
……
人群中,夾雜著各種聲響,各種情緒。雲笙二人皺了皺眉,人縫中一陣亂擠後,再一抬頭,豔羨之色爬到臉上。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金碧輝煌的堂門。堂門左右,雄踞著兩隻巨大的石椒圖。細看去,整個堂門都是以玉石為材料打造。
堂門形成一個“凹”字,兩條金簷向左右斜上方延伸而去,好似雄鷹展翅。金簷尾端,分別是一龍一鳳,乃降龍、棲鳳之意。這堂門氣魄宏大,煌煌燁燁,體現出一種高昂灑脫、豪健爽朗的情懷。
雲笙再一抬頭,一塊金色的巨大牌匾上,鑲著三個紫金色的大字——梵祖堂!這三個字飄渺而瑰秀,望之愜然。
如此近距離的視覺衝擊,二人都有些沉醉。
“喂!進不進!不進別擋路!”身後傳來一聲粗響,雲笙回頭看去,一個濃毛壯漢惡狠狠盯著自己,偏偏還是張娃娃臉,讓人看得很不舒服。之前隻顧著打量這梵祖堂,這時雲笙才發現他和月玲瓏已鑽到了眾人最前麵。
“急著投胎啊!”雲笙剛要開口,玲瓏已經轉過身來,壯漢一看如此絕色美女站在眼前,登時沒了脾氣。“哇!有眼福了!”人群中已有人忍不住呼出聲來。雲笙搖頭苦笑,“這妮子用這招不知騙了多少人!”
二人麵前擺著一張桌子,桌前坐著一個神情渙散的中年男子,仿佛幾個月沒睡覺一般。別人不主動,這人從不搭話,不緊不慢,與自己渾無關聯。
“啪!”月玲瓏上前一把拍在桌子上,中年男子一個激靈直起腰來。
“我要登記!”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月玲瓏,頓時又來了幾分精神,“美女,叫什麼?”
這人一開口,梵祖堂的形象在雲笙心裏頃刻打了個折扣,“月玲瓏!”玲瓏白了一眼,沒好氣地道。
“美女,家住哪裏?”那人色迷迷地道。
“北關!”
雲笙直勾勾盯著月玲瓏,“撒謊都撒到我家了!”
“美女,芳齡幾何啊?”中年男子一口一個美女,再配上那張欠揍的臉,讓雲笙聯想到了第十九顆人頭。
“十六!”月玲瓏一臉鄙夷,“還有完沒完了!”
“好了好了!”中年男子忙道,“就這些就這些!”
“就這些?”雲笙暗驚,“邀請函也不看?”
“下一個!”中年男子戀戀不舍盯著月玲瓏。
看到雲笙,中年男子腦袋一沉,蔫聲道:“把邀請函拿來!”
“她的怎麼不要?偏偏要我的!”雲笙氣鼓鼓地道。
“哪那麼多廢話!”中年男子臉色頓變,“到底有沒有!沒有趕緊滾!少在這裏擋路!”
雲笙很不爽地一把掏出兩張邀請函,抓起自己那張徑直拍在桌子上。玲瓏一臉驚詫,玉手不禁向腰間摸去。
中年男子一臉不耐煩地掃了掃了邀請函,轉而拋到雲笙懷中。
“下一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