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雲笙忘記了一天的疲憊,以前所未有的喜悅與激情修煉起來大荒真訣。他發現,武道覺醒之後,一直以來大荒真訣帶給自己的那種晦澀感消失了。
雲笙喜上眉梢,若不是怕大晚上吵到裏間休息,恐怕早已大笑出來。在充盈的大荒真氣下,雲笙開始仔細練習起大荒真訣上的另一門武技——疾風步。
相比印天手,疾風步無疑是雲笙此時更為需要的技能,疾風步是一個瞬移技能,而大荒格鬥術是近身攻擊技能。沒有迅速的移動做保障,大荒格鬥術沒有絲毫用武之地。對雲笙來說,大荒格鬥術已練得十分熟練,十八摔、十八踹和左三劈右三劈的動作曆曆在目,也正因為如此,大荒格鬥術才會本體消失演化出大荒真訣。
近兩個月來,雲笙的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大荒真訣上,雖說自己屢次打開蒼煌世界的大門,但大荒真訣上麵的武技自己連皮毛還沒能觸到。莫說極為晦澀的大荒咒和馭心經不見起色,就連外在的印天手也是一無所成。
而在今天,這一切都變了。炫彩琉璃環的出世,讓練了一個多月的印天手瞬間爆發出來威力,雖說還隻是吹燈滅蠟的地步,但很顯然要強過一個月來的修煉。雲笙肯定,脫胎於涅槃之環的大荒真訣,很多技能都需要武環的輔佑,尤其是外現的技能。印天手如此,想來,疾風步也是如此。
炫彩琉璃環好似暗夜的精靈,蹦蹦跳跳展現出無盡的喜悅,直徑還不到一尺,就像一個燦爛無比大手鐲亙在雲笙麵前。雲笙探手輕撫,似乎感知到主人的愛撫,琉璃環的光芒頓時黯淡了幾分,與此同時,原本堅若琉璃的武環隨著雲笙這一觸竟柔軟下來。
炫彩華光嫋然流轉,淌在雲笙的手臂上,就像天苑仙泉脈脈流過,說不盡的舒逸。雲笙輕輕一笑,他知道這個小精靈要跟著自己一輩子了。這一刻,雲笙又理性了許多,他難以估量如此炫迷的琉璃環會給自己招來多少麻煩。
華光輕嫋的那一刻,琉璃環帶著難以抗拒的魔力,讓雲笙這輩子舍死忘生的守護著它。
“我們是不是應該開始了?”雲笙悄聲道。
雲笙雙臂橫伸,綠色靈光飄然入環,霎時間琉璃環還原成堅挺的模樣。雲笙順勢打開大荒真訣,目光不假思索定格在疾風步那一處。
“一閃一樓欄,再閃一座山,三閃一片天。”
疾風步的文字記載,隻有這短短的十五個字,雲笙反反複複看了幾遍,雖不敢說完全領悟,但也看出了門道。
疾風步的要義在於一個“閃”字,不是狂奔也不是飛行,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瞬移武技。但這樣的瞬移,必然需要長時間的練習,疾風步不是疾奔,但在訓練的時候不知道要疾奔到何種地步才算大功告成。
關於疾風步的圖譜十分別致,甚至可以用變態來形容,展現在雲笙麵前的,隻有兩條腿。沒有上肢,連胯部也看不到,隻有兩條幹巴巴的腿。
雲笙緩緩提力,兩股大荒真氣如注湧向圖譜。圖譜瞬間便流動起來,兩條腿變幻著各種形態,時而腳尖踮地,時而繃直如椽,時而膝蓋勁彎。雲笙有些笨拙地跟著圖譜做著動作,片刻,雲笙便有些不支了。圖譜上演示的十分輕鬆,兩條腿姿態萬千,就像跳舞一般。
可這一切作用在雲笙身上就不那麼簡單了,好幾次險些跌倒了,再加上圖譜上沒有上肢的動作演示,手臂變得無所適從,雲笙更不知道該怎樣掌握平衡了。奇怪的是,每當雲笙要跌倒的時候,琉璃環就會不自覺一顫,好像也要隨著雲笙倒下一般。
雲笙撓頭苦思,圖譜一遍一遍的演示,到後來兩條腿已快得隻剩下道道殘影,好似一股勁風刮在腳下,“我要練到這種地步得猴年馬月啊!”
雲笙想了一會兒,他發現疾風步最難的不是照貓畫虎做動作,而是控製身體的平衡,“為什麼不把上身也畫出來呢?沒有手臂我怎麼掌握平衡呢?”
沒有手臂的協調,就沒有平衡,這是一般人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