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雲笙手中做工如此粗糙的書冊，個個難掩臉上的驚訝。
嘩嘩嘩！
雲笙疾速翻閱，不大一會兒，他的目光便定格在一張隻有手掌大小的紙上，上書：碧芒血蟾，純陽三寶之一，乃雌雄合體之物，遂可產卵。雌體大多外化成純陰之氣，即為碧芒，雄體儲留陽氣，其內仁同樣為陰陰合物。
這些話是雲笙按照關山樵所說一字不漏寫下來的，雖然有些晦澀，但和沙小貝晏雨妾說的區別不大。很快雲笙就失望了，《奇石怪談錄》上麵並沒有記載著碧芒血蟾的產地。
吱吱！吱吱！
正在人們苦心思索的時候，赤靈忽然尖叫起來，小腳踮地奮力一躍就躥到了雲笙肩頭。雲笙不由側過頭來，看著赤靈拍著胸脯一副十分自信的樣子，雲笙頓時大喜過望，“你知道在哪裏？”
赤靈小舌在唇周舔了一圈，轉而眯起小眼，又輕輕向外撇了一下，做出一副小菜一碟的樣子。
“在哪裏？”雲笙一把把赤靈拉到懷裏。
赤靈嘟了嘟小嘴，緊接著用食指指了指嘴巴。雲笙痛心疾首，這猴子還偏偏不會說話，他猛地晃了晃赤靈，“那遠不遠？”
赤靈眨了眨水靈的紅眸，點了點頭。
……
碧空如洗，鳥雀悠然，很快一個怪獸就把這一切都打破了。
天空中上演著一道奇景，一個人駕著一對紅蝠的翅膀，在飛，這人的背上蹲著一隻猴子，在笑。
人馴服了蝙蝠？猴子又馴服了人？
由於夜裏難以辨路，雲笙隻得等到早上再走，臨走之前向楊葵告了假。對於月玲瓏的事，楊葵一直沒有插手，似乎如何處理這樣的事也是訓練的任務之一。
瀟湘埔六人也在這個早上離開了梵祖堂，他們隻休整了一個晚上。
吱吱！吱吱！
赤靈在雲笙身後好一頓搗騰，不同於以前光禿禿的後背，此時多了兩扇羽翅，赤靈儼然有了“玩具”。時而抓著一個翅尖隨風搖曳，時而把自己夾在兩扇翅膀之間，時而又竄到雲笙頭頂，時而又向雲笙做著各種“猴臉”。
雲笙可沒赤靈這麼愉悅，再加上這猴子來回搗亂，自己不得不加大靈力控製平衡，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飛了一個多時辰，雲笙的靈力大幅消耗著，他不得不先落到地麵歇上一歇。
赤靈顯然還不怎麼盡興，在雲笙背後反複抓扯著已經耷拉下來的紅蝠翼。
“猴子，你沒認錯路吧？”飛了這麼久還沒到，雲笙不禁有些懷疑了。
赤靈捏著一撮“蝠毛”若有所思，就像檢驗皮革的商人一般。捏著捏著……它的神色就變得惘然起來。
雲笙見狀不妙，提著一隻胳膊就把赤靈提溜起來，他似笑非笑看著赤靈，“別告訴我真的走錯了！”
赤靈見狀同樣不妙，很快眯起小嘴和小眼，露出一副諂媚至極的樣子，小指回勾，指向了身後……
“……”
“返回去？”
赤靈小眼眯成一條直線，小嘴裏就像含著糖一樣，簡直甜不可耐，不過很快它的小嘴就被雲笙拽歪了，“死猴子，讓你貪玩誤事！”
這下赤靈總算老實了，休息了不到半個時辰，雲笙指了指肩頭，赤靈十分乖巧蹲了上去，“你要再把我帶錯，我就從天下把你扔下去！”
赤靈探出絨毛小爪在雲笙臉上輕輕摸了一下，雲笙頗為無奈地駕起紅蝠翼。
往回返了不到半個時辰，赤靈終於示意雲笙可以回到正路了。
如此又飛了有一個時辰，雲笙累得背骨發酸，可竟然還沒到。一路上，赤靈十分認真為雲笙指著路，雲笙左轉右轉，不過好在沒有返回去。
一邊飛著，雲笙一邊打量著下麵。
“咦？”看著看著，雲笙不由驚了一聲，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見過下麵的景物，但又無法確定，“天爺爺的，難道我來過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