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看了一眼,雲笙便覺得這石頭非同一般,如果此時滅掉這兩隻蟾,這塊黑白石頭可就是自己的戰利品了。
黑白石頭打來的同時,雌蟾一個深凹消失在了雄蟾體內,蟾老爺的背部頓時浮上了一層碧綠色的蛤蟆疥,散發著耀眼的碧芒。
一隻真正的碧芒血蟾出現了!
看著那黑白玉石,雲笙打起百分百的精神,在他剛要發揮出武技的時候,他忽然覺得自己輕飄飄的。
他周圍被黑白吞噬了,不見了山頭,不見了草木,抬頭連舞雲頂都已看不到。黑光白光遊蕩在雲笙周身,他發現自己仿佛處在了一片混沌之內!
雲笙的發絲自己上騰起來,鬆開手後,大漠刀竟然不落地,而是像自己的頭發那樣懸著。不大一會兒,山頭的怪石都緩緩浮蕩在了空中。
好奇異的武技!
雲笙一臉愕然,怎麼會這樣?仿佛天地還沒有分開,陰陽還未曾分明,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啊!
很快,雲笙就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強催琉璃環,雲笙大步向麵前奔去。每走一步,雲笙不得不把腳掌牢牢扣在地麵上,似乎一不留神自己就要飛起來。
在這樣的情況下,琉璃環的控製也變得艱難起來,雲笙奮力前行,他相信這個空間不會延伸太大。
哧!
走著走著,雲笙忽覺小腿一陣灼痛,一條血紅色類似於血管的東西插在了小腿肚上,血管與肌膚接觸的瞬間,仿佛觸到了火山奔流的岩漿。
雲笙隻覺得自己的血色疾速外流了開來,他一下子想到了老二的死狀,當下大急,抄起大漠刀奮力一劈。
在這個輕重違背常理的世界裏,大漠刀劈得異常吃力,一抹黃光燦然落地,“找死!”眨眼之工,雲笙的小腿上就剩下了半截舌頭。
嘎嘎!嘎嘎!
黑白光束輪番起落,與此同時,極寒極燥的氣流接連轟炸著雲笙的身體。雲笙的身體頃刻凍僵又在瞬間變得火熱,這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深深折磨著他。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雲笙忖道,“難道這是結界?”
嘎嘎!嘎嘎!
血蟾每叫一聲,冰火便隨之加大了能量,雲笙腳踏疾風步一路狂走,卻發現無論自己走到哪裏這混沌之氣都跟著自己。
雲笙回憶著大漠刀唯一的一式刀譜——大荒雲雨,緊接著笨拙地揮了幾下,在這怪異的空間裏,大荒雲雨的威力大打折扣。空中零星蕩起點點火光,轉而甩落在地。
血蟾在失去半截舌頭後,哀叫連連,雲笙明顯感覺到它的攻擊力下降了,加上之前被元靈突一陣強打,已然到了窮途末路。
終於,混沌消失了。
當一切清晰下來以後,血蟾的模樣讓雲笙不敢細看,在大荒雲雨一陣“澆灌”後,血蟾的身體已被淋得血肉模糊。這東西本就奇醜,這樣一來,就像一灘爛泥爬在地麵上,背後的碧芒也已消失。
咕嚕!咕嚕!血蟾大幅吞咽著。
“給我一條卵,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雲笙平靜地道。
“做夢!”血蟾發出十分沙啞的聲音。
“我可以用任何東西與你交換。”無奈之下,雲笙隻能嚐試另外一個方案。
“那就拿你的命換!”血蟾的語氣十分堅毅,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你的卵關係到一個人的性命,算我欠你的行不行?”雲笙又道。
“關我屁事!”血蟾冷冷地道。
這下,雲笙徹底蔫了,殺了這碧芒血蟾自然是毫無問題,可那樣一來自己此行還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