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野人對雲笙睡帳的安排可是費了一番腦筋,他們在帳內支起來兩張床,一張大床一張小床,大床離小床還很遠。
這樣的安排可苦了雲笙,夢蝶死活不讓雲笙與她同床共枕,和赤靈睡床又太小,經過一陣商討,夢蝶十分不滿得拋給了雲笙一張褥子,褥子加地毯,雲笙躺得還算湊合。
天近三更,雲笙和夢蝶反反複複睡不著,隻有赤靈沒心沒肺得睡得很酣。二人可謂各懷鬼胎,雲笙在想著明天在不暴露自己的情況下要怎麼登上聖火台,關鍵是到了聖火台上會發生什麼,那裏真的有八屠馬麼?就算有八屠馬自己能順利地帶走麼?還有,六萬牲畜的怪病該怎麼辦呢?
夢蝶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她到底要怎樣才能和雲笙一起登上聖火台。
想著想著雲笙就睡著了,這個晚上,他不知道帳內的一個人影已經在後半夜飄出了帳篷,他更不知道聖火台下兩個人影已經打鬥了一場。
第二天早上,雲笙早早起來,他發生夢蝶的臉色十分難看,“你怎麼了?”雲笙急忙問道。
夢蝶按了按肩膀,很痛苦地撇了撇嘴,“小心赤流飆!他很厲害!”
雲笙頓覺不妙,“別告訴我你和他打了一場!”夢蝶怯怯地點了點頭。
“你瘋啦!”雲笙喊道,“你這不是把我們往死路上逼嗎!你大晚上的犯哪門子邪和他過什麼招啊!”雲笙險些把八屠馬的事抖落出來。
“我就是出去看看嘛!誰知道突然那家夥殺了出來!”夢蝶倒顯得一臉委屈,“你放心啦!我還不至於笨的把自己暴露出來!”
“嘁!”雲笙一臉不屑,“就憑你!在他麵前能不暴露?”
夢蝶一下子跳將起來,香頰憋得通紅,“你渾蛋!你見過摩羅道以真身和別人打的麼!”
夢蝶這麼一說,雲笙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放心了許多,但他知道赤流飆一定懷疑他們了。
“一會兒上了聖火台,你要是看到一匹馬就給我吹個口哨,我會用聖靈環上去把你和馬接走,不要有任何遲疑,否則憑借赤流飆的修為,我們必死無疑!”夢蝶囑咐道。
雲笙故意皺了皺眉,“馬?什麼馬?再說你要匹馬幹什麼?你來這裏到底是為什麼?我是治馬的,別告訴我你是偷馬來了!”雲笙以懷疑的目光瞅著夢蝶。
別看是簡單的一問,卻是二人鬥心的把式。如果雲笙裝聾作啞渾然不覺,那夢蝶肯定會懷疑他另有所圖,隻有這樣明擺著懷疑夢蝶,才能更好的詮釋他是一個真正的獸醫。
“這你別管!上麵一旦有馬,出去以後你要什麼我給你什麼!”夢蝶說道,“哪怕是一座城池、一座金山甚至嫁接上三道我也願意!”
雲笙眼前忽地一亮,“此話當真?”
夢蝶微微一笑,雲笙看得出來那笑容裏充滿鄙視,“當然!本姑娘從不食言!”
“先交押金!”雲笙霍地伸出手掌,“萬一到時候你跑了!我去哪找你!”
“真沒見過世麵!”夢蝶翻了個白眼,鄙夷之色更重,緊接著從腰間摸出一塊黑漆漆的東西,“喏!給你這個!完事之後我拿極品玉石和你換!”
看著那黑漆漆不規整和一塊黑石無異的東西,雲笙撇了撇嘴,“少拿一塊破石頭哄我!”嘴上這麼說著,雲笙心裏可是明白得很,值得一塊極品玉石來換,這東西哪能賴得了!
“蠢家夥!”夢蝶恨恨地道,“這是一塊冥石!是製作一切兵刃的絕品材料!要是我身上還有別的東西,我才不放心把它交給你!”
“哼哼!小婆娘!有你哭那天呢!”接過冥石,雲笙心裏美妙無比,這買賣再精明的商人一輩子也遇不見兩次。
“你可收好了!要是給我弄丟了!到時候我就用你打造兵器!”夢蝶氣鼓鼓地道。
“放心放心!不就是一匹馬嘛!”雲笙嘿嘿一笑,“再說我一個學醫的要這破石頭幹什麼!不用極品玉石,你拿一塊金子和我換就行!”
“沒出息!”夢蝶輕啐一口。
讓雲笙無法忍受的是,這赤野人早飯竟然也喝酒,似乎是為了給雲笙壯壯膽,赤流飆硬拉著讓雲笙喝了足足五碗。
飯後,赤流飆、雲笙二人和一幹長老、壯漢一同來到聖火台下,看著高不可攀的聖火台,雲笙露出一絲擔憂。
“雨壯士可有武技?”赤流飆問道。
雲笙苦澀地搖了搖頭,“武技倒是有,但都是用於治療的。”
“看來我沒有白準備。”赤流飆笑道,“那壯士可會爬山?”
這話問的雲笙就有些莫名其妙了,“爬山倒是會,族長不會是讓我爬這光禿禿的聖火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