曠野被填得滿滿,雲笙猜測著估計也隻有遁道大成的修煉者走地下才能逃出這樣密集的攻擊。
不過這樣倒也有個好處,那就是赤流飆根本無法準確鎖定他們,一招不慎就得倒下一片牛。
“就知道拿把破刀揮來揮去!你的武環呢?”夢蝶看著自己苦苦支撐,而雲笙隻會最簡單的亂劈實在有些忍不住了。
“獸醫道的武環隻會讓這些家夥更興奮!要不我們試試?”
“去死!”夢蝶嗔了一句,影月摩羅頓時脹大了幾分,緊接著她就用出了讓雲笙欽佩不已的一招。
影月摩羅蓬然一躍,就亮出來一塊褐色的玉石,玉石很有特點,豎條狀五寸長的“主幹”外圍延伸出兩條三寸左右極為細薄的羽翅,上麵布著細微枝杈一般的細紋。
這樣稀鬆平常的玉石雲笙豈能沒見過,它的名字叫做暴蚊石,可接下來的一幕雲笙絕絕對對那是沒見過。
牛怕什麼?怕一堆蚊子。
可犇牛士可不是一般的牛,所以夢蝶就祭出來一堆不一般的蚊子。
暴蚊石一躍,就像之前赤流飆的火苗狀玉石那樣猝然一分無數,於是乎,雲笙就看到了無數隻手指粗細的蚊子!
雲笙當然見過蚊子,可他從沒見過這麼大的蚊子,放在以前就是他見到了,打死他也不相信這竟然是蚊子。
要說手指粗細的螳螂這沒什麼,可要是手指粗細的蚊子,這是什麼概念,這可是幾百倍的膨脹!犇牛士要想扛住這樣“龐大”的蚊子,它們就得按比例也膨脹數百倍,可眼下就快要趕上大象的犇牛士,讓它們膨脹個數百倍,那造物主絕對瘋了。
從亮出暴蚊石到飛出這些蚊子,夢蝶隻用去了眨幾次眼的工夫。片刻,雲笙就看到了極為慘烈的一幕,浩大的蚊子沒有拚命和犇牛士展開搏鬥,而是一個個在犇牛士的屁股上麵狠狠叮上一口。這些蚊子仿佛攜帶著毒液,一旦叮上,犇牛士頃刻大亂,無數壯牛嘭嘭撞在一起,有是已經把犄角插進了同伴的身體。
“摩羅道他媽的還能這麼用啊!”雲笙過度興奮,破口大罵。
“閉上你那張臭嘴!”夢蝶沒好氣地道。
“真他媽過癮!”看著一個個撞得體無完膚有的已經殞命的犇牛士,雲笙張口又是一句髒話。
“拿命來!”赤流飆幾乎要被氣瘋了,手持一把鬼頭大刀,一步足足跨出一丈緊步向雲笙二人劈來。
“這個我來!犇牛士就交給你了!”雲笙喝了一聲,揮起大漠刀就迎了上去。
刀影煌煌,刀氣蓬蓬,當!兩把大刀頃刻間就砍到了一處。
雙刀對劈,雲笙虎口一陣麻痛,赤流飆身體倒是沒什麼問題,可他手中的刀竟然隻剩下了半把,“他娘的!老子竟然又走眼了!”
趁赤流飆微怔之際,漠刀換手,雲笙對準赤流飆天靈蓋霍然又是一刀。卻見赤流飆一個閃身竟在大漠刀還未劈落的時候繞到了雲笙身後,雲笙頓覺不妙,還未回過身去後心就遭到一記重掌。
血水直接湧到雲笙咽喉,雲笙眉頭緊縮強壓劇痛踩開疾風步趕緊繞到夢蝶身邊,看到雲笙臉色慘白的樣子,夢蝶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大批犇牛士很快就被暴蚊悉數撂倒,站著的隻剩下一個,就是昨晚上還和雲笙一起喝酒的長老級別的老牛,曠野頓時又開闊起來,與此同時,赤流飆的眼界也就開闊了。
看著倒下的犇牛士,赤流飆目眥俱裂,聖火冥燈內一股腦兒破出來八塊玉石,八塊玉石樣子各不相同,作用十分一致,八塊玉石猝然幻化,先前的火簇直接變成了火海。
“快跑!”夢蝶急喊一聲,架起聖靈環又往上空竄去。
嘭!神不知鬼不覺,二人腳下莫名其妙得纏上了兩根硬梆梆的繩條,足下頓時失力,打到這個時候,赤流飆才用出牧炎道裏麵“牧”這一屬性。
這一屬性的攻擊力顯然不及那漫天火簇,但它的牽製力卻在此時派上了極大用場。百丈高空並不是赤流飆的優勢,但在地麵上,雲笙二人就別奢望離開這裏了。
看著腳下的繩條,雲笙突然想到了一種東西——鞭子!
記得在三英堡的時候,有的農戶牧羊之時也曾用過這樣的東西,不過他們的把式和赤流飆相比儼然是雲泥之別。
牧羊人的鞭子隻是放牧的工具,而赤流飆手中的早已蛻變成破敵殺戮的兵器。
隻見赤流飆雙臂陡然發力,半空中的雲笙和夢蝶一個後仰就往地麵掉去。雲笙手疾眼快,大漠刀翻腕一劈順勢砍在那繩條之上,夢蝶心動環起,聖靈環頃刻間化為一把湛藍色的刀刃!雙刃齊砍,那繩條應聲斷裂,二人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卻見那繩條竟在刹那間重新聚合起來,與之前的模樣毫無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