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嚕嚕的速度比雲笙想象得要快很多,不大一會兒,又一件運輸工具出現在二人麵前,這次是一個木桶……
說實話,雲笙對骨嚕嚕這木匠活兒佩服不已,這家夥竟然在這麼大的工夫把馬車愣改造成一個木桶,接下來,骨嚕嚕把那些煙草香料一股腦兒塞進了木桶,然後合上了蓋狠狠一踹,木桶一路疾滾向前跑去。
“這樣也行?”雲笙和赤靈麵麵相覷,“你怎麼不把那些東西放進你的賜福環裏?”
骨嚕嚕拍了拍衣衫,“這你就有所不知啦!煙草和香料在賜福環裏容易變質,紅酒呢,萬一給撞碎了,我那座金山可就遭殃了,所以堅決不能放進去!”
骨碌骨碌的聲音貫穿了二人回去的一路,骨嚕嚕熏著煙草、喝著紅酒,又不知從哪裏搞出一根拐杖來,配上那身禮服和大帽子,雲笙都不敢看他,害怕路人誤會他們認識。
一路踢著木桶,二人向城中走去,身後沒有了大漠刀,胸前也沒了大荒真訣,雲笙總覺得空落落的,他掏出千絕齒仔細端詳起來,越看越覺得神奇,這麼大一個東西竟然能盛得下那麼多。
雲笙喜色漸濃瞅著千絕齒,骨嚕嚕一邊機械地踢著木桶一邊也向雲笙手中瞅來,不知是不是習慣,骨嚕嚕的眼中又浮現出那一縷綠光,雲笙凝神靜氣盯著千絕齒的時候,忽聽骨嚕嚕嘿嘿陰笑起來,“哇!把老婆藏在這裏,你還怕別人搶走是怎麼的?再說有個好歹再給憋死多不值啊!”
“老婆?”雲笙驚呼一聲,如果說骨嚕嚕哪裏比別人強的話,就是他的那雙眼睛了,雲笙頓時來了精神,“你看到了什麼?”
骨嚕嚕撅了撅嘴,“嘿嘿!一個女人幽怨的眼神!嗚嗚!毛骨悚然啊!你再不放她出來她會和你拚命的!”
“你確定那是個女人?”雲笙寒意頓起,看來關月並沒有說錯,那株棠花確實是一個女人。
骨嚕嚕充滿鄙視瞅了雲笙一眼,“小爺這眼睛簡直就是天眼,隔著什麼我都能看得明明白白!那是個女人沒錯!而且妖氣十足,八成是個花妖!她為什麼那麼怨恨地看著我,好像我的第一次是和她似的!”
雲笙雖然臉上表現出對骨嚕嚕一如既往的不屑,內心已然對他豎起一個大拇指,這小子這雙眼睛太神了,要知道即使在注入大荒真氣的情況下自己也難以看穿千絕齒半分。
“你還看到什麼了?”雲笙忙道。
骨嚕嚕疾速眨了眨眼,“還有一塊破布、一把破刀、一個破鈴鐺!”
雲笙剛要開口,忽見骨嚕嚕緊張起來,他匆匆戴上懸在胸前的大眼鏡,“好小子!藏得真深呀!險些被你騙了!”
“怎麼了?”雲笙急道。
戴上眼鏡的骨嚕嚕目光的顏色變成了黑色,雲笙這才發現那副眼鏡原來不隻是飾物,骨嚕嚕神色凝然停在原地,“千絕齒裏麵還有塊石頭!是魂化玉石!險些躲過我的法眼,被他侮辱了!”
雲笙驚喜交加一把拽過來骨嚕嚕,“你仔細看看!那是一塊什麼石頭!有沒有什麼辦法把它弄出來!”
骨嚕嚕沒有再和雲笙打趣,從雲笙的反應,他知道這玉石對雲笙來說意義匪淺,“應該是塊骨石!”
“骨石?什麼是骨石?”雲笙忙道。
“骨石就是可以吸收的骨頭,天火骨不一定是骨石,但骨石一定是天火骨,就是說它的價值比天火骨還要高!”骨嚕嚕說道,“而且這還是一塊魂化的骨石,單這一塊估計就能買下我的金山!”話到這裏,骨嚕嚕露出一絲失落。
“你再仔細看看,還發現什麼了?”雲笙又問道。
骨嚕嚕扶了扶眼鏡,“它總是在回避我,我看不太清,把你的真氣釋放出來!”
雲笙聞言趕忙祭出大荒真氣來,千絕齒立刻變得紅通通的,骨嚕嚕神色異常專注地盯著千絕齒,好大一陣子才開了口:“是骨石沒錯!而且還和火有著極深的淵源!用火的始祖來形容它也不過分,這是一塊無可估價的骨石!小子!你發了!”骨嚕嚕三句半不離本行。
“火的始祖?這是什麼意思?”雲笙滿心疑竇。
“老哥!虧你還和燧人族那麼有緣!你知道燧人族是幹什麼的麼?”
骨嚕嚕這麼一問,雲笙頓時呆住了,說實在的,他還真不知道這個,他隻知道燧人族對火的駕馭十分了得,“幹什麼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