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跟著那弟子前去給卓行雲上香,一路上看到路邊建築景色,想到昨日卓行雲給自己如數家珍般的說過的那些話,介紹過的那些建築,徐天忽然覺得心中有些發堵。
卓行雲和徐天說不上多有交情,幾天前還是仇人的成分多些,而今天,自己就要去祭拜他了。
有時候徐天都覺得是不是自己是個災星,走到哪裏都能遇到死亡。
現在想想,其實一開始卓行雲就是向把自己帶到這裏做個見證,尤一坦的功夫有多高自己已經見過了,作為尤一坦師兄的卓行雲不過超過前者,至少也不會弱上太多,那時候若不是卓行雲已經心有所感,自己恐怕在卓行雲麵前也討不了好處。
想到這裏,徐天對於卓行雲的敬重又多了幾分。
其實有時候想想也挺可笑的,來到一個陌生的世界,自己竟然能夠全無障礙地融入進來,並且為其中的人和事所觸動。
也許自己一開始就是適合來做這些事情的?
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仔細想想卻也並不是沒有可能,修羅,是不是就是天生能夠適應這種情況的人?
“徐小子,你來了。”
徐天的思路被尤一坦一聲招呼打亂,徐天這才看到尤一坦身上竟然披著熱孝,如果按照規矩,這熱孝應該是父母去世時子女所戴。
“長兄如父。”尤一坦淡淡說到,解開了徐天心中的疑惑:“徐小子,來給師兄上柱香吧。”
徐天點了點頭,從尤一坦手中接過香來自己點燃,在靈位前深深一揖,將香插進香爐中,默然而立,說到:“卓老前輩放心,您吩咐晚輩做的事情,晚輩一定做到。”
說完他轉頭對尤一坦說道:“前輩,晚輩這就下山了,希望前輩不要太過傷心。”
“嗯,你去吧。”尤一坦點了點頭,說到:“快去快回,師兄頭七之前希望你能夠回來複命。”
“七日的話……。”徐天想了想,說到:“前輩可否派給我一個熟知山道機關消息的人手,我一個人怕是上不來的。”
來去約麼需要六日時間,剩下一天處理事情卻也不難,徐天答應了卓行雲讓他的弟子修性登上主持的位置,卻沒有功夫去和那些家夥磨洋工,回去直接把修性扶上去,有誰不服揍一頓就是了。
“這倒好說。”尤一坦點了點頭,回頭吩咐道:“柳楷,你去隨徐公子辦事,路上一定要聽徐公子吩咐。”
“是”那柳楷雖然詫異,但還是應了一聲答應了下來。
這柳楷約麼二十七八歲的年紀,實力已經逼近聖域,較之玉羅刹和莫青峰的實力相差不多,在江湖上也算是一流高手了。
柳楷這人身量不高,也就是一米七的樣子,行止卻是異常的穩定矯健,看樣子下盤功夫非常好,性子上也是有些沉默寡言,隻要徐天不發問,柳楷絕不多說什麼。
徐天本來也不是個愛說話的性子,兩人走到一起那簡直就是兩個鋸嘴葫蘆往往半天都不說上一句話。
徐天性子本來就是這樣,再加上進入裏墟之後諸多曆練心誌更是堅硬,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不適,反倒是走了兩天之後柳楷有些受不了,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徐天說話了。
柳楷的輕功非常好,也隻有如此才能勉強跟上徐天的速度,徐天並不是輕功有多好,按照徐天的理解,所謂輕功就是提高敏捷帶來的速度加成,輕身加速,而徐天自身的速度快純粹是因為肉體力量的強大,每一步下去就像是發射了一枚超大號的炮彈,純粹隻是速度快而已,若論靈活則遠遠不如。
柳楷咧了咧嘴,說到:“徐公子,我們這一次到底是去做什麼啊?”
徐天砸了咂嘴灌了一口酒:“尤一坦和你是什麼關係?哦……你師父啊,那簡單了,說白了就是幫你的師大爺去完成一次遺願,哦,你說那叫師伯?一個意思一個意思。你是不是又要問什麼遺願?誒呀解釋起來很麻煩的到時候你就知道,反正也就還有一天的路程了。”
說完徐天把酒囊遞給柳楷,柳楷接過酒囊喝了一口,又問到:“徐公子,你是不是就是天涯海閣的那個少閣主徐天啊?”
“嗯,沒錯。”徐天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怎麼樣,見麵不如聞名吧,我這形象是不是嚴重不符合你心中的少俠形象?”
“有一點。”柳楷點了點頭,說道:“不過我師父常常對我說人有本事不長在臉上,男兒在世首重功名,沒有本事的男人就算是長得再好看也是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