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父說這話純粹就是因為他長得醜!”徐天笑著開了一句玩笑說道:“長相若是不重要,那世界上那麼多才子佳人的故事的主角就不該是那些俊男靚女了,你再看故事裏的那些反派哪一個不是像我這樣滿臉的橫肉長相不善。”
“這……這……”柳楷雖然已經二十七八,卻一直被尤一坦帶在身邊,手上功夫不弱,待人接物、世情曆練上難免就要弱上幾分,被徐天這一通歪理學說當頭砸下來難免毫無還手之力。
“哈哈……”徐天笑著搖了搖頭,覺得柳楷的反應很有趣,不免繼續打趣說:“我說柳兄,你擔心這個幹什麼,你的長相卻也不差啊,五台山上沒有尼姑,不然就你這張臉在尼姑庵前麵一走一過,那一庵的尼姑恐怕都得還了俗不可。”
打開了話匣子,兩人也就迅速熟絡了起來,接下來的路也就不算無聊,總有些事情兩人能聊到一塊去。
當晚,二人找了一處水源地的客棧裏住了下來,睡到半夜,徐天忽然聽到外麵院子中有舞劍的聲音,感知蔓延出去,發現卻是柳楷正在院中舞劍,他手上的劍卻是一柄並不常見的軟劍,揮舞之間殺氣迸射,全沒有一絲陰柔之氣,卻仿佛一直軍隊一樣一往無前。
成為契約者之後徐天的睡眠本就越來越少,隨著各項屬性的提升,徐天對於睡眠的依賴也越來越小,因此也沒有繼續睡下去,而是推開門走到走廊邊上,靠著欄杆開始看柳楷舞劍。
徐天從來沒有係統地學過功夫的套路,手上的功夫除了在戰鬥中逐漸摸索出來的之外就是每天和劉天對練的時候從劉天那裏偷來的招數,還有之前在黑拳訓練營裏學到的簡單而實用的技巧。、
本來徐天也以為自己可能看不太懂,但是當柳楷的劍式鋪展開來,徐天忽然覺得有些毛骨悚然,這些劍招簡練、有效,很明顯有一個假想敵,然而當徐天把自己套進這個目標的時候赫然發現那每一劍似乎都有意針對著自己的破綻,可以說能夠完美克製徐天如今的套路。
徐天沒有學過套路不假,但是打架這種事情講究的其實就是一個經驗,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風格,這個所謂風格其實就是經驗的積累,經驗經驗,就是經過長久驗證行之有效的東西,時間一長,也就形成了所謂的套路。
把自己放在那個位置上,徐天發現每一劍都讓自己異常的難受,每每想要做出反擊的時候就會發現對方的劍剛好卡在自己發力最為薄弱的地方。
這一套劍法,似乎是為了自己專門設計的,而且一開始柳楷的劍還有些生澀,越到後來反而越是熟練,劍式中蘊含的殺氣也越發濃烈。
柳楷想要殺自己?可是為什麼?
徐天的雙眼變得血紅,真實視界伴隨著感知全麵鋪展開來,一串串數據在徐天的腦海中浮現然後又沉澱下去,大腦高速運轉,處理著一切得到的信息,分門別類。
力量數據三十組,取平均值;體質數據三十三組,取平均值……
種種信息慢慢彙總最終在徐天的腦海中重建了一個柳楷的形象,當徐天把這個形象和現如今的柳楷進行對比的時候赫然發現了一件事情。
麵前的柳楷,是經過偽裝的,而且這種偽裝並不是一種幻術,而純粹是一種化妝的功夫或者說易容術,也就是這樣才瞞過了徐天的感知。
而且對比之後得出的結論赫然是……柳楷,其實是一個女人。
這個結論讓徐天有些哭笑不得,他想了半天也沒想到自己招惹過什麼女人,況且來這個世界才幾天的功夫徐天又哪有機會去招惹女人。
難道是徐天頂替的這個身份之前在世界上留下的風流債?
想一想徐天就覺得頭疼,隻好抱著腦袋偷偷回到了屋子裏躺下,反正以柳楷這身功夫對現如今的自己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威脅,雖然套路有些讓自己難受,但是別忘了徐天最擅長的就是以傷換傷的大法,論換血,我一個血牛就算虧一點還會怕你不成?
第二天清早,徐天下樓的時候見到柳楷難免有些尷尬,不過這種情緒很快就被他遮掩了過去,更何況徐天一路上沉默寡言的樣子柳楷也不是不知道,因此也沒有起疑。
兩人又幹了半天的路,終於來到了五台山下,五台山上此時一片縞素,就連山下的茶棚飯館都掛上了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