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文大人呐?”趙章遠這才是真正地苦笑:“論資曆,論聲望,你都在我們之上,我們能想到的,你早就想到了。我二人此次前來,便是想讓你出個主意,一切都以你為馬首是瞻。”
文平心中冷冷一笑,“馬首是瞻,恐怕是感受到了危機?”表麵仍是無可奈何地模樣:“二位大人,我們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早已惹起陛下的不滿,之所以沒有對我三人怎麼樣,全是賴了以前的功勞。現在老夫想通了,聲名顯赫,榮華富貴,老夫該有的都有了,也應該放下了。二位大人,聽老夫一句勸,放下吧!”
“文大人,到底如何決斷,還請你拿個主意吧?”秦留似乎被文平的推脫給惹出了怒火,直截了當地將話挑明了,隨即又是感歎道:“遲則生變呐。”
白眉一挑,文平也瞧出了二人的決心,微一思慮,便是沉聲道:“你二人當真都做好了準備,決心以老夫馬首是瞻?”
“不錯!”趙章遠二人齊聲應道。事到如今,屈居人下已是無奈之舉,他們心中明白,沒有文平,二人決計逃不過朝廷的律法製裁。
“很好。那你二人記住,回去以後,盡調你二人府中強者,全部集中到老夫這裏,讓老夫統一調配。他段心語不是想要半年之後才對我們動手嗎?哼哼,我們便是挑個機會,先她一步,將她了結了。”文平陰冷地道著,梟雄模樣展露無遺。
“大人有何妙計?”不知不覺間,二人連那個文字都去了。
這點變化,文平卻是聽出來了,不由麵顯狡黠之色,森然道:“二位不要忘了,在多段時間就是老夫的壽辰,那一天也將是段心語地死祭。”
“如此甚好!”二人快笑一聲,頓時將先前文平要他們將各人府中強者調到文府地那絲不快也給忘了。
秦留忽然道:“但是段府那邊?”
文平平靜地道:“不用擔心那邊,他們也一直想要段心語死。殺了段心語之後,我們大可以與他們將皇朝一分為二。如若不然,大不了各憑手段,老夫在皇都經營了這麼多年,即便他們享有著皇朝一半的兵馬,在這皇都城中,有老夫的手段,他們如何出的去?”
“哈哈!”三道張狂地笑聲整齊地回蕩在大廳中……
“老爺,你當真要與他們共謀?”秦留二人離去後,大廳厚實的屏風後麵,便是走出位老婦人,看著文平,多有幾分擔心的意味。
文平冷冷一笑,“這倆個小家夥,平時裏對我陽奉陰違,知道老夫被陛下軟禁,心知不好,才來與老夫商量所謂大計,以圖日後的富貴,以為老夫不知嗎?哼哼,這次不僅是段心語,便是他們,也要讓一起去見先皇。”言語中,充斥著一股譏諷與不屑。
老婦人躊佇了稍許,渴望地道著:“老爺,事情成功了,不要殺了陛下,就將她關起來,行嗎?”
“婦人之仁!”文平立馬嗬斥著,許是想到語氣過重,忙是緩聲下來,柔和道:“夫人呐,政治上的事情,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簡單。你好好想想,若是段心語贏了,抓了我,你想她會放過我嗎?”
“會的,一定會的。”老婦人不假思索地道:“陛下從小跟著我長大,以我們之間的情分,她不會對我們怎麼樣的。”
“婦人之言,不要忘了,殺你弟弟的凶手此刻還在皇宮,在她身邊,指不定享受著什麼樣的待遇呢?還為她求情。哼!”
冷言一句,文平快速地離開了大廳,留下了一臉黯然地老婦人。
房門外,傳來幾聲輕輕謹慎地敲門聲,聶鷹打開房門,卻是心語端著豐盛地飯菜在外。瞧著她那有些著急的神情,聶鷹心中頓起一股暖意,這種關愛,除了在母親身上得到過之外,便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