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段寒山那邊,就要你多多地留意了。這一仗,不是關係朕這皇位能否安穩,而是這天下百姓,能否免去一場戰爭啊!”心語淡然道,眉宇間透露出淡淡地憂心之色。
“陛下放心吧,段寒山那裏,已經有老夫派去的人時刻監視著,隻要他有所異動,會第一時間通知老夫的。”
心語滿意地點點頭,放鬆了表情,愜意地靠在椅子上。
“陛下?”老者喚道,聲音微有些不自然。
“恩!”心語應了一聲,不過明顯沒有將注意力集中在與老者談話上,是以連老者那欲言又止地表情也沒有發現。
“陛下,老臣有一事稟明,聽了,還望陛下不要生氣。”老者低下頭,雖然是提了出來,卻是不敢看著心語,稱呼也變得規矩。
心語饒有意思地看著老者,片刻後正色道:“葛老,你我之間,原本就不需要那麼多的君臣之禮。一直以來,也都沒有,此時忽然這樣轉變,葛老,我有些不習慣,所以,你口中的事,可以不說,就不用說了吧。”
老者麵色一僵,抬起頭來時,不過麵容上倒也沒有過多的失望,似是早已知曉對方會如此回答。淡笑一聲道:“陛下重情重義,老夫自是欣慰,為陛下效力也沒有了後顧之憂。但是國家大事,絕不能兒女情長,將聶鷹交出去吧。”
心語斬釘截鐵道:“國家大事,朕時刻未忘,但一個人,總要有所堅持,存有一分情誼。朕不想做那鐵血帝王,每個人見到朕都是害怕多於尊敬,一輩子,到頭來連一個交心地人都沒有。”
老者頓時苦笑,但仍堅持道:“陛下,今時不同往日,老夫也不想有此打算,但是神元宗實在太過於強大,若是聶鷹修為未失,與之周旋,倒也在情在理。可如今,如此做法,若傳開去,隻怕臣工們不理解,便是神元宗也會認為我皇朝不識時務,本來一件簡單的事,而讓他們大興問罪,後果,皇朝承受不起啊。”
心語霍然起身,冷冷道:“葛老,此事,朕心中已有打算。臣工們也好,神元宗也好,聶鷹在皇宮,除非朕死,否則,任何人都別想傷害到他半分。”
“但是陛下想過沒有,神元宗不同於大陸上五大皇朝。對於文平段寒山一幹人,甚至是另四大皇朝,我們都可以征召強者為國效力。但,若果有一天,正麵對上神元宗,老夫隻怕,這些強者不幫助神元宗對付皇朝,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老者沉聲道。
這一番危言聳聽之語,並不是無的放矢,心語深深懂得神元宗地可怕,可要她交出聶鷹,是萬萬不可能的。沉思許久,心語淡漠道:“你說的這些,朕心中都有數,如何應付,業已有了準備。皇朝曆盡千年時光,朕便是不信,朕要保一人,也是如此地難?”
聞言,老者深感無奈,隻得歎聲道:“既然陛下如此果斷,老夫也無話好說。隻有讓陛下提高警惕,照目前形勢來看,文平還沒有通知神元宗,我們還有時間準備。這段時間內,務必將文平一夥人一網打盡,以後,就算柳宣女兒知道了一切,沒有證據,想必神元宗也不會為了一個弟子的私人恩怨,而與皇朝作對。”
心語點點頭,冷聲道:“你現在就去作準備,朕不希望那天晚上見到聶鷹的人還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記住,今天這番話,出自你我之口,絕不能讓聶鷹知道。”
“是,陛下!”
等到老者離開,對著天空,心語深情道:“我之一生,權勢尊敬,榮華富貴,萬千寵愛,全都得到過,但是卻從未有過現在這種溫暖的感覺。聶鷹,這種感覺都是你帶給我的,我視皇朝為生命,但你現在也是我的生命,為了你們的明天,我會傾盡畢生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