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飄落,文平猛然向前一步,一股強橫氣勢不斷飆升,瞬間便將整個大廳罩住,而氣息,牢牢地鎖定住門口的心語。隻要能將心語先抓住,那麼這次行動就算是勝利了,段問兄妹,倒是不足為慮。
“竟然是綠級強者?”感受著這股強大的氣勢,廳中所有人包括外麵的聶鷹在內,均是沒有想到。秦趙二人看著文平後背,彼此相對時,眼神中皆是噙著一絲黯然,此刻,他們知道,從此以後,休想在於文平爭權奪勢。不是因為對方的實力,而是對方將一身的實力,隱瞞的如此之好,這份沉府,他們已有所不如。
“段心語,你不是說老夫年輕時馳騁疆場,勇猛無比嗎?自老夫明白官場險惡,勝比妖獸時,從此就在也沒有在任何人麵前顯示過自己的實力,隱忍這麼多年,今日總算有所回報。”看著眾人神色,文平不無得意之感。
忽然間,文平臉色驟變,大喝:“是誰在外麵?”一道凶猛能量,如流星一般快捷,直接砸碎大廳牆壁,狠狠地衝向廳外橫梁之上。
‘轟’在眾人驚訝目光下,木屑四濺,一道人影從中快速射出,而後毫發無傷,卻是有些狼狽地落在心語身邊。
“聶鷹!”
當清楚了這道人影,三聲驚叫同時響起,心語緊緊握著聶鷹的手,喃喃不敢相信:“聶鷹,這一個月你去那裏了?你知道我好擔心嗎?”
段霜月正待向前的步子,不得不停了下來。段問拉過段霜月,奇怪問道:“不是說他修為失去了嗎?看剛才的身手,實力雖有所退步,但依然還在?”
段霜月搖搖頭,她的腦子裏,已想不到這些,隻是緊盯著視線中的那個人。
“你明知道文平有所行動,為何隻帶了倆人前來?”聶鷹護在心語身前,急聲道。
心語嫣然一笑,十分享受這種關愛,上前並排與聶鷹站在一起,麵對文平那磅礴如山的氣勢,沒有一點緊張。
“我既然敢來,那會沒有準備呢?聶鷹,這段時間,你去了那裏?過的好嗎?”
完全一幅沉浸在愛河之中,絲毫不顧慮已是緊繃,一觸即發的氣勢……
濃濃的情意在二人之間緩升,沒有在意場上局勢,心語一番真情流露,讓聶鷹心生暖意。雖然是心語胸有成竹,萬事已安,卻是徹底的讓聶鷹感覺到,為了她,什麼都值得。
“好一個郎有情,妾有意?死到臨頭,還有這般閑情,老夫佩服。”文平麵色鐵青道,心語那句已有準備,使他隱生種不安的念頭。
聶鷹淡笑對著文平道:“老而不死是為賊,你這老賊不死也就算了,偏偏還不安分,想必是著急著要死吧。”
“嘿嘿,小子,膽識不錯,嘴尖牙也利,就是不知道呆會臨死的時候,嘴巴還會不會這麼硬?”聶鷹的譏笑,文平卻沒有動怒,鬥嘴贏了,沒什麼作用,除掉心語才是大事。
“你的嘴嗬,什麼時候這麼會說話。”挨著心上人,心語瞬間變成了那付小鳥伊人的模樣,女皇的威嚴,絲毫的不存在。
段霜月看在眼裏,心中頓起一股說不清的滋味。段問眉頭微皺,聶鷹修為未失,對段家的用處更大一些,但是他與心語這等情愛,卻讓事情棘手許多,瞥見段霜月的黯然,連忙拍著她的肩膀,嚴重警告之意甚重。
“文忠?”文平冷聲喝出。
聶鷹忙是護在心語身前,他不知道心語到底有什麼準備,這一步也是很自然的一步。
“不用叫了。”心語平靜的聲音在聶鷹身後響起:“朕,既然敢輕裝前來,那麼文平,你一切的陰謀也就止步於此了。”
“文忠?”文平厲聲喝道,渾身氣勢也增至頂點,大廳內,壓迫力大漲。聶鷹頓如自己身在狂風之中,身軀不停晃動。
“哎!”似有一聲歎息湧現,然而歎息聲並沒有短暫結束,而是隨著一道細微的氣流,傳遍了整個大廳。聲音所過之處,便是將文平的氣勢化解的幹幹淨淨。
聶鷹驚,段問兄妹驚,文平更驚,隻有秦趙二人不知所措。局勢到了現在,似乎根本不關他們的事情,這二人仿佛是多餘的。
歎息聲最終停留在文平身上,那一刹那,文平更顯蒼老,身體止不住的連連後退,一直到靠在高台下,方是停止。抬起頭時,臉龐無比蒼白:“你究竟是何人?”
問的當然不是聶鷹。聶鷹與心語身後,緩緩走出一人,隻此一步,卻是出現在了二人身前,正是那名宮女。
“陰謀叛亂著,死!”
冰冷的言語,好似不是從人嘴裏發出。眾人的目光齊聚到宮女身上,聶鷹心中驚訝更甚,宮女最多不超過二十歲,可僅僅微不可查的一道氣流,就將綠級強者文平輕鬆擊退,這實力,修煉的也太快了些?
轉頭看向心語,後者似乎要保持神秘感,隻是笑著,沒有說話。將視線投向其他幾人,聶鷹發現,眾人表情與他一樣,應該是不認識這名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