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眼不識泰山,我是狗東西,我是狗玩意,求邱老板放過我徐黑子一條狗命,您老人家就當我是個屁放了吧。”徐黑子口中的布團剛被拿掉,就連忙對著邱富貴求饒著,連喊帶哭,額頭在地板上連續磕著,能看得出來,他現在膽都被嚇破了,吳八爺的義子吳天親自出麵對付他,無疑是代表著吳八爺,在這塊土地上,就算他徐黑子有飛天遁地的本事也斷然不敢跟吳八爺作對的。
說句難聽的話,吳八爺要他三更死,他絕對活不到五更天,從吳天找上他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毫無反抗的念頭,不敢有!
“哼,徐黑子,我們平常處的還不錯啊,我邱富貴對你們黑山礦業一直都是禮讓三分,處處給足了你們麵子,真沒想到,你到頭來會與金牛實業勾結在一起,對我邱家落井下石,是不是以為我邱富貴這次一定完了?你就也想來趁火打劫好分一杯羹?!”邱富貴的臉上沒有憐憫,頂多就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可憐。
徐黑子渾身一顫,連忙說道:“我錯了,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邱老板,不,求邱老爺放我一條生路,我保證我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大原了,我滾,我滾出山西地界,還有我的黑山幫,黑山礦業,全都給你,我什麼都不要了,隻求您能饒我這條狗命就行。”
徐黑子語無倫次的祈求著,掙紮著跪在邱富貴身前,事實證明,徐黑子這樣的草莽並不是不怕死,相反,經曆過風浪血腥的他,走到今天實屬不易,早已不是曾經那個一無所有的癟三,所以也變得更加怕死。
“滾你大爺的,別跪在老子麵前,看著惡心。”邱富貴沒說話,邱兵兵就一腳把徐黑子踹飛了出去,吐了口吐沫滿臉嫌棄的道:“現在知道害怕了?早幹嘛去了?你們這群欺軟怕硬的狗東西,混了這麼多年,道義兩個字都被你們混到狗身上去了。”
緩了口氣,邱兵兵繼續道:“還黑山幫,你當你爺爺是跟你一樣的敗類?我要你那個見不得光的破幫派幹嘛?”邱淑宜在一旁看得那個叫一個解氣,她可不會去同情那個傷痕累累的徐黑子,她都恨不得上去給他兩鞋跟過過癮呢,委實是這幾天太憋屈了,成天提心吊膽的,現在好不容易解氣了,哪裏還會去同情這些想要老邱家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
“好了,消消氣。”唐仁拍拍邱兵兵的肩膀,一點也沒有要與徐黑子對話的意思,他看向吳天道:“天哥,你準備怎麼處理他?”
吳天聳聳肩道:“我隻是一個辦事的,這件事情的主角是你們,我不發表任何意見,隨你們!”唐仁點頭,目光轉向邱富貴與邱兵兵道:“富貴叔、兵哥,你們怎麼說?”
“還有什麼好說的?挖個坑埋了。”邱兵兵氣呼呼的說道,顯然,這次事件讓兵哥極其憤懣,也對,差點都家破人亡了,換誰都無法淡定。
“別殺我,我是無辜的,求你們饒了我的狗命吧,我是被金老大那個混蛋唆使的,罪魁禍首是他啊。”徐黑子真的是嚇得魂飛九天了,再次掙紮上前,跪在邱家父子的身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饒著,在死亡麵前,任何人都是如此的醜惡與卑微。
被徐黑子這麼一提,唐仁倒是想起了金氏兄弟,他看向吳天問道:“天哥,金老大和金老二呢?你都對黑山礦業下手了,不會把這兩個罪魁禍首忘了吧?”
吳天笑了笑,說道:“我給他們打過電話了,讓他們自己來請罪,誰知道這兄弟兩的膽子不小,竟然敢連夜逃跑。”聽到這話,唐仁暗自咂舌,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吳天,這家夥也太自大了吧?讓金氏兄弟自己來請罪?僅僅一個電話就把對方的膽子嚇破了,就鬧到要丟盔卸甲逃跑的份上?
“啥?那兩個混蛋跑了?你是什麼辦事的?”邱兵兵一驚一乍的吼道,情急之下都忘了吳天的身份,還是邱富貴反應快,嗬斥了兒子一聲,才讓邱兵兵閉嘴,他對吳天道:“犬子不懂事,還請您不要放在心上。”
吳天卻是不以為意的擺擺手:“沒事。”旋即他轉頭對眉頭微蹙的唐仁道:“放心吧,隻要八爺不讓,這大原地界別說一個人,就是一隻牲口想走出去都不可能,水陸空三路,隻要他們能離開大原,這事兒我吳天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
這話的狂妄讓得唐仁和李逸風兩人都不禁有些心驚,倒是邱富貴父子和徐黑子都沒有任何驚奇,這話如果是從別人嘴裏說出,肯定是貽笑大方,但從吳天這個吳八爺膝下最得意的義子嘴裏說出,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