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青衣含笑的看著唐仁,表情又變得曖昧了起來,嬌滴滴的問道:“難道你就一點都不相信我這樣做純粹隻是在乎你嗎?”
“少來!”唐仁毫不猶豫的說道。
黃青衣慍怒的瞪了一眼,裝出一副委屈受傷的表情,誰知唐仁壓根就不待見,她隻好無趣的整了整神色,忽然問道:“你知不知道洪道陵是什麼人?”
“你不跟我說我上哪知道去?”唐仁沒好氣的說道。
黃青衣道:“洪門你總該知道吧?這個從幾個朝代前就已經存在的民間勢力,它的曆史可比青幫久遠了太多。”
“洪門?!”唐仁臉色一震,這個如雷貫耳的名字他當然知道,別說他知道,恐怕隨便問一個老百姓,都耳熟能詳,隻不過洪門這兩個字更趨向於影視作品中的傳說,鮮有幾個人知道它真實存在。
“沒錯,就是你想像中的那個洪門,它真實存在,總壇就在京南。”黃青衣說道。
唐仁訝然:“真的有這麼一個幫派?”
黃青衣笑道:“不然你以為呢?洪道陵就是洪門當代門主洪武天的獨子,也是洪門的下任門主唯一人選。”
頓了頓,黃青衣道:“其實你會不知道洪門的現狀很正常,洪門跟青幫雖然都是民間勢力,可卻有著本質上的不同,近代史中,青幫急速發展,日益壯大,更看中眼下的利益得失和勢力。而洪門則是經過了數個朝代的變遷,在曆史的巨輪中曆經了戰火與歲月的洗禮,已經沉澱到了一個深不可測的地步,更看重於韜光養晦。所以說洪門相對低調許多,從不張揚過市,但它的勢力,我相信沒有一個人敢去小覷。”
過了半響,唐仁才消化了這則驚人的消息,他有些好奇道:“你覺得洪門和青幫比起來,誰更強一些?”
黃青衣思量了幾秒鍾,道:“你也還看得起青幫了,青幫充其量也隻是在華夏有一席之地而已,可洪門勢力卻是遍布全世界大多角落,雖然並非鐵通一塊,各有門主,但真的遇到生死存亡的大難,八方來援,恐怖如斯!”
唐仁再次驚駭,頓了頓,又問:“就華夏而言。”
黃青衣又沉凝了幾秒鍾,才道:“就華夏而言的話,這還真不好說,洪門的底蘊到底有多深,又隱藏著什麼底牌,誰也不清楚。不過真要鬥起來,沒人能料到結果,本來洪門在華夏可以穩壓青幫一頭的,畢竟歲月的積累是不可估量的優勢與資本,但華夏洪門在幾十年前分裂成了兩派,分成了水火不容的南洪門與北洪門。”
“那洪道陵就是南洪門這邊的了?”唐仁問道。
黃青衣點點頭:“沒錯,雖然洪門分裂,南北洪門割據兩方各自為營,但南北洪門的勢力還是不容小覷。”
唐仁沉默了下來,心中在消化著這則突如其來的訊息,他怎麼也沒想到,一時興起救下來的人,會有著超乎想象的來頭,洪門!這兩個字眼所蘊含的厚重與悠遠令人肅穆而敬畏。
“這狗屎運走的,救了一個寶貝疙瘩啊。”唐仁失笑了一聲,有些感慨,看著黃青衣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洪道陵的身份了?故意不跟我說。”
黃青衣聳聳肩道:“有說的必要嗎?因為對方的身份而刻意去做些什麼反倒會毀了這樁緣分,不如順其自然。況且你們現在不也產生了交集?”
“我還是想不通,這跟你這次不惜代價也要為我出頭對付蘇耀傑的做法有什麼直接性的關係。”唐仁道。
黃青衣抬了抬眼皮,嚐嚐如蒲扇的彎曲睫毛微微顫動,散發著迷人的魅力,她道:“你想啊,洪道陵肯定早就摸清了你的底細,知道你和我們黃家之間的糾葛與關係,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會出手幫你,那證明洪道陵這個人重情重義。”
頓了頓,黃青衣道:“如果我這次因為你的事情,不惜與蘇家叫板,甚至不計後果的對付了蘇耀傑,那我的形象在洪道陵的眼中是不是也可以上升到一個台階?起碼也貼上了重情重義的標簽,既然有了好印象,很多事情就可以好好談,再通過你這個紐帶相連,有沒有可能把南洪門拉入我們的陣營,關鍵時刻給杜北辰一記重拳,就算不能一拳把杜家轟得灰飛煙滅,但受個內傷重傷是毋庸置疑的事情吧?”
聽著黃青衣的話,唐仁心中是漣漪起伏,驚駭莫名,這娘們的腦子太能轉了,這也太能扯了,他真想把黃青衣的腦袋敲開來看看裏麵裝的到底是什麼,一個女人的心機為何會如此深沉,一件壞事都能被她找到其中的切入點與獲利點,她真是足智多謀機關算盡,不放過任何一個壯大自己籌碼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