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夏安安好想像上次推開維森一樣使出蠻力推開他,可是她做不到,她有點力氣都沒有,甚至連掙紮都做不到。
身上的衣服被撕破,她不堪受辱,大聲喊道:“維森,救我!”
她現在唯一的生存希望就是維森了,她希望他能來就她,就算是死在他的手裏,她也不想被吉爾侮辱。
尖叫聲中,沒人發現有人進來,槍口抵住了吉爾的頭,“放開她。”
吉爾動作一頓,慢慢轉過頭,看到用槍指著他的人是維森,他皺起眉頭陰鷙的看著他。
“維森,你敢!”
維森不敢,他可以隨便殺人,但是麵對吉爾他卻是膽怯的,“她是我的,你不能動她。”
吉爾回手一拳打在了維森的臉上,手裏的槍被打掉,吉爾起身扯住他的領子,“你他媽的好了傷疤忘了疼,這女人是怎麼玩你的你忘了?你還敢說她是你的,當初要不是你騙我,我們會被這個婊子耍嗎?”
維森心裏是恨,但他卻不想讓她受到這樣的侮辱,連他自己都忍著沒有對她做過什麼,按照她的脾氣,如果今天她真的失身了,他真的就再也沒有辦法挽回了。
維森拉住吉爾,“不行,我不會讓你碰她的。”
“我要是一定要碰呢?”
砰——
子彈從吉爾的腦後穿過,他瞪大了眼睛,拉著維森領子的手慢慢的鬆開,維森抓著他的胳膊,卻承受不住他倒下去的力量,看著倒在腳邊的人瞳孔放大,血從腦後慢慢流出,維森愕然的抬起頭。
夏安安身上的衣服幾乎全都被扯爛了,抬起的手臂慢慢垂落,手裏的槍是她在吉爾轉身的時候從他身上摸下來的,她喘著氣,眼前開始模糊,她用盡最後的力氣看向維森,撩起嘴角,邪魅的笑了一下說:“你不是想看我殺人嗎,滿意嗎?”
“夏末!”看著倒下去的人,維森顧不得死掉的吉爾,急忙過去扶她。
她渾身燙的嚇人,人已經不省人事,維森幫她解開手銬,被子把她裹起來,之後又用床單將吉爾的頭蒙住,讓人抬出去埋了。
吉爾死了,這件事鬧大了,要是被他們知道是她殺了吉爾,他們兩個就誰都別想活了。
看了看昏迷的夏安安,維森咬牙將她抱起,“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
*
因為發熱被送去急診,維森怎麼都沒想到她會變的這麼虛弱,急診室外他心裏有些著急,更是後悔這段時間為什麼沒有好好對她,他心裏是有埋怨,可最終把她帶回來的目的還是想讓她留在他身邊。
幾個小時後,夏安安在病房裏醒了過來,剛好護士來查房。
“你醒啦,睡了這麼久好點了麼?”
夏安安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沒有點滴或者針眼,她虛弱的問:“我怎麼了?”
“有些發熱,已經做過物理降溫了,你可能要在這多住幾天。”
“隻是降溫,不需要打針嗎?”
護士說:“你不能打針,你懷孕了,不到兩個月,胎像不是很穩,所以暫時隻能進行物理降溫,您先生已經給你辦了住院手續,你先好好休息,晚一點我再過來看你。”
夏安安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沒太聽清護士的話,她一把拉住護士的手,“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護士笑了笑說:“我說你懷孕了,好好養著吧,不要太激動。”
說話間,維森從外麵走了進來,看到夏安安醒了,他的臉色難看到極致。
“你先生回來了,我先出去了。”
夏安安從愣怔到發笑,完全沒有在意走進來的維森,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她閉上眼一個勁的笑。
維森走過來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孩子是誰的?”
夏安安不想讓自己剛剛知道自己有了孩子的心情被打擾,她笑著,一言不發。
“該不會是你舅舅的吧?夏末,你是不是瘋了?”
夏安安還是不理他。
維森一氣之下說:“這個孩子你不能留著。”
聞言,夏安安嘴角的笑意淡去,她慢慢的睜開眼,視線沒有落在他的臉上,而是直直的看著一處,“別打我孩子的主意,不然別怪我翻臉。”
維森知道她說的翻臉是連現在僅剩的情誼都不複存在,可是他做不到眼睜睜的看她犯傻,“你是糊塗了嗎,如果這個孩子真的是你舅舅的,你知道你會生下來個什麼?”
“我叫他舅舅,他就一定是我的舅舅嗎?他是我夏安安要嫁的人,是我唯一愛過的人,是我孩子的父親,我會好好活著,好好保護這個孩子,從現在開始,你如果再折磨我,我會報複,甚至會要你的命,別逼我毀掉我們之間最後的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