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誼。”維森笑了,“你跟我之間真的有過情誼嗎?從始至終你都沒有愛過我,可你偏偏讓我愛上你,夏末,我恨你,我這輩子都沒有像恨你一樣恨過別人,你現在跟我說你要跟我翻臉,為了你肚子裏還沒有成型的東西,好啊,我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殺得了我。”
維森拉著她的胳膊把她拽了起來,然而在同一時間,夏安安摸走了他身上的槍,抬起的手對準他的胸口,“我說過,誰都別想動我的孩子,你如果想見識一下夏末和夏安安的區別,我不介意表演給你看。”
她的動作快到讓維森應接不暇,看著他愣怔的臉,夏安安說:“別忘了當初我們是怎麼認識的,我偷東西的習慣沒改過。”
她連坐都坐不穩,卻能穩穩的拿著槍指著他,可見她到底有多在乎這個孩子。
維森慢慢的鬆開手,“我到底還是輸了,這一次輸給了你肚子裏的孩子。”
夏安安手一垂,拿著槍的手撐住床,有氣無力的說:“你沒有輸,你隻是沒有把自己放在一個正確的位子,我們可以是朋友,但是不可能是愛人,從一開始我們就說好了,我是假裝你的女朋友,我從來沒有說過跟你在一起,我沒有騙過你,是你自己誤以為這一切都是著的。”
再次見麵他們兩個從來都沒有心平氣和的聊過,看著她無力的喘息,維森坐在床邊,扶著她躺下,“是,是我一廂情願,造成今天這樣的局麵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可我想要的不多,隻有你而已,如果你想留下這個孩子也可以,隻要你跟我走。”
夏安安看著他,無奈的笑了笑說:“為什麼到了現在你還是執迷不悟,你想讓我跟你走到哪去,你知道現在外麵已經是什麼樣的局麵了嗎,我們走不掉,也無路可走,你唯一的一條路是跟我回去,維森,我從來沒想過置你於死地,我不能保證你不受到懲罰,但是我會幫你,我會說出我知道的一切,甚至我願意承認這一切都是我為了自己的目的逼你去做的,這些我早就想過了,可是最後還是變成了現在這樣,你知道我看到你跳下海的那一刻有多後悔多自責嗎?看見你還活著我真的很開心,不是因為我的愧疚沒了,而是你,你還活著。”
維森被她的話打動,輕輕握著她的手說:“可我還是想要你。”
夏安安疲憊的閉上眼睛,“你是想氣死我嗎?”
維森口袋裏的電話突然響起,拉著夏安安的手微僵,夏安安睜開眼看他,見他臉色也有些變了。
“怎麼了?”
維森像是預感到了什麼,拿出手機,緊了緊眉心,起身走到一旁接起電話。
“吉爾麼,我沒看到。”
“他是來過,不過已經走了,我現在在醫院,我女朋友病了。”
“是死了人,但隻是一個想要逃走的麥秸人。”
“我知道,等我女朋友病好一點就會回去。”
掛斷電話,維森轉身看了一眼夏安安,夏安安問:“你還回得去嗎?”
“回不去也要回去,我沒有別的選擇。”
事到如今維森已經不覺得自己還有回頭路可以走了,吉爾死了,他隻能硬著頭皮瞞著,能瞞一天是一天。
夏安安歎息著,不想看到他最後跟吉爾一樣死的不明不白,“你就不能信我一次嗎,跟我回去,總好過死在他們手裏不是嗎?”
維森走過來,輕聲笑著說:“我還能回頭嗎,我還有機會嗎,要知道如今這一切全都跟我有關,我知道你想回去,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連自己都保不住了,我會讓你離開的。”
“維森,你知道嗎,雷卡的母親已經醒了。”
聞言,維森詫異的看著她,“你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
維森不相信的皺眉,“這不可能,齊鴻這麼久都沒有研究出救她的辦法,怎麼可能這麼快。”
“你真的以為他是沒辦法研究出救雷卡母親的方法嗎?你就沒有想過,他是故意不救?”
維森愣了愣,“你跟齊鴻到底是什麼關係?”
說了太多話,夏安安都快忘了自己還在發燒,她舔了舔幹澀的唇,說:“齊鴻是羅生的父親,那個掃地的,是我一個姐姐的爸爸,也是羅生女友的爸爸。”
維森沉默許久,苦笑著說:“為什麼每個人都跟你有關係?”
“因為我來,就是為了每個人。”
*
在醫院呆了兩天,夏安安的身體好多了,熱度退了,她能安心守著自己肚子裏的小家夥,每天光是陪著它都能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