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茗煙給朱厚熜和陸炳上了冰鎮玫瑰玉露湯,袁子清向兩人招呼道:“兩位小兄弟,天氣炎熱,先飲一杯冰鎮玫瑰玉露湯,稍解燥熱。”
朱厚熜和陸炳相對一望,都沒有動手,嚴格的家教讓他們不敢吃任何王府外麵的東西。
袁子清略微有些奇怪,問道:“怎麼?兩位小兄弟,不喜歡嗎?不是我吹的,我們家茗煙做得玫瑰玉露湯,那可是一絕啊!”
袁子清一邊說著,一邊呷了一口湯水,搖頭晃腦的說道:“好,香!”
看著袁子清享受的摸樣,朱厚熜和陸炳也是心癢難耐,十一、二歲的小孩子正是叛逆的時候,對任何新鮮事物都是好奇的,再說了,玫瑰玉露湯也不是什麼新鮮事物,王府經常做出來供王爺世子們享用,隻是他們從來沒有在外麵品嚐過罷了。
朱厚熜看了陸炳一眼,陸炳立刻心領神會,端起玫瑰玉露湯喝了一口。
一口湯下肚,陸炳笑著對朱厚熜說道:“嗯!大哥,這湯的滋味果真和府中的多有不同,你也嚐嚐。”
朱厚熜一聽,哪裏還耐得住?連忙端起湯喝了一口,一口湯下肚,朱厚熜也是讚不絕口。
待品嚐了冷飲,袁子清笑著向兩人問道:“聽說兩位小兄弟是來挑戰我的?”
“對!”
朱厚熜毫不避諱的說道:“外界都傳瘋了,說袁兄乃是我們‘安陸第一聰明人’,小弟不服,特來請教。”
“哦!那好!你贏了!”袁子清笑眯眯的說道。
“我贏了?可是我們還沒有比試啊?”朱厚熜有些不解。
袁子清一臉和煦,道:“候賢弟不是也說了嗎?此乃傳言,所謂智者不信傳言,小兄弟不信外界傳言,特地前來考證,這不會智者的所為又是什麼呢?”
袁子清的話把朱厚熜和陸炳忽悠得一愣一愣的,明知道袁子清說的歪理,是推諉之詞,但是他們卻找不到半點漏洞。
陸炳問道:“袁兄,那你到底是不是‘安陸第一聰明人’?”
“哈哈哈……”
袁子清豪爽的笑了起來,道:“不是給你們說了嗎?這隻是外界的傳言,根本不足為信,為兄可沒有說自己是什麼‘安陸第一聰明人’哦!”
袁子清純屬給他三分顏色就開染坊的角色,朱厚熜和陸炳兩人稱他一聲“袁兄”,他就敢厚顏無恥的自稱一聲“為兄”。
見袁子清不接招,朱厚熜和陸炳都有些鬱悶,他們可是冒了極大風險跑出來的,專程跑來找袁子清比試,若是袁子清不和他們比試,那他們可就虧大了。
朱厚熜悄聲向身邊的陸炳說道:“無論如何,都要讓他和我們比試。”
陸炳點點頭,站起來,向袁子清拱手行禮,道:“袁兄,你不和我們比試,莫非是嫌我們兩人的年齡太小,不配和你比試。”
袁子清搖了搖腦袋,道:“自然不是,兩位少年英雄,為兄豈敢輕視?為兄不是已經說了,這次比試,你們已經贏了。”
“那你就是不敢!”
朱厚熜突然在一旁說道:“袁兄,你諸多借口,分明就是怕輸給我們,壞了你‘安陸第一聰明人’的名頭。”
沒想到朱厚熜竟然如此胡攪蠻纏,不達目的決不罷休,不過這也正是袁子清想要的,隻有這樣,他才能和朱厚熜建立進一步的關係。
“哦!”
袁子清眉毛一挑,道:“候賢弟,看來今天不和你比試一場,你是不會走了?”
見袁子清終於應承下來,朱厚熜和陸炳相視一笑,他們的計劃終於成功了。
事情是這樣的,朱厚熜打小就聰明伶俐,家中的人紛紛誇讚,久而久之,朱厚熜也覺得自己很聰明了,年少輕狂的他自詡自己為“大明第一聰明人”,根本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裏。
可是最近袁子清的名頭太響,已經有些威脅到朱厚熜的聰明人地位了,所以朱厚熜決定前來會一會袁子清,隻要打敗了袁子清,那他“大明第一聰明人”的名號也就被他捍衛住了。
看著得意的朱厚熜和陸炳,袁子清也是淡淡一笑:“兩個笨蛋終於上鉤了!靠老子不把你們忽悠得找不著北,老子就枉為穿越人士。”
朱厚熜向袁子清行了一禮,道:“還望袁兄賜教!”
“賜教談不上,我們隨便切磋一下吧!”
袁子清笑著問道:“候賢弟,我們比試什麼?你是客人,你決定吧!”
朱厚熜微微頷首,道:“那小弟就不客氣了,袁兄,我們就比文章、棋藝、聲樂三樣如何?”
“哈哈哈……”
袁子清哈哈大笑,道:“你們走吧!我不會和你們比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