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剛才不是已經答應了我們嗎?現在怎麼能出爾反爾?”朱厚熜有些生氣的問道。
袁子清冷哼一聲,道:“我道你們有什麼真本事,沒想到卻是兩個腐儒罷了,你們這樣的人,的確提不起我比試的興趣。”
朱厚熜氣急敗壞的問道:“袁兄,你為何說我們腐儒?”
朱厚熜自詡聰明,他也的確心思靈敏,還從來沒有人說過他是百無一用的腐儒呢!
“你看看你出的三個題目!”
袁子清不屑的說道:“什麼文章、棋藝、聲樂,這都是腐儒們才玩的東西,你也玩這些,豈不是和腐儒一樣?”
“可是文人比試,不都是比試這些嗎?”一旁的陸炳不解的問道。
袁子清點點頭,道:“對啊!文人比試,是比這些,但是你想過我們,我們現在是比誰聰明,誰更聰明,豈是這些東西能夠表現出來的?說你們是腐儒你們還不信,難道會做兩首歪詩,會下下棋,會彈彈琴就是聰明人了?別逗了,那玩意,隻要是個人,隻要不是太笨,都能研究,日子久了,自然就精了,畢竟熟能生巧嘛!你們說是不是?”
朱厚熜和陸炳又是一愣,袁子清倒是說得不無道理。
見朱厚熜和陸炳被自己唬住,袁子清又暗自得意了一番,就這麼兩頭呆驢,還想來和他比較誰更聰明,這不是沒事找抽嗎?
其實這完全不能怪朱厚熜和陸炳太笨,怪隻能怪袁子清太能忽悠,再加上他有幾百年的先進經驗,朱厚熜和陸炳不被忽悠才有鬼了。
“那敢問,袁兄,什麼事情才能體現出一個人更聰明呢?”朱厚熜不解的問道。
袁子清高深莫測的笑了笑,道:“為兄現在正在研習兩樣技藝,這兩樣技藝,可不是是個人就能研究的,那非得是非常聰明的人才玩得轉,你們想不想知道?”
朱厚熜先皺了皺眉頭,然後恭恭敬敬的向袁子清行禮,道:“還望袁兄賜教!”
袁子清伸出兩根手指頭,得意的說道:“兩樣,第一,數術;第二,推理!”
袁子清之所以選擇這兩樣,一方麵是他比較擅長這兩樣,另外一方麵是因為明朝人對這方麵沒有什麼研究,因為科舉考試不考不考數學,更不考推理,沒有什麼實用價值,也隻有那些閑得蛋疼的人才會去研究。
很顯然,朱厚熜不是閑得蛋疼的主。
“數術,推理!”
朱厚熜皺了皺眉頭,道:“袁兄,數術小弟倒是聽說過,小弟還讀過《九章算術》,但是推理是什麼?小弟以前怎麼沒有聽說過?”
袁子清搖了搖頭,道:“候賢弟,你連推理都不知道?居然還想和為兄比較誰聰明,你確定你不是在逗為兄玩?難道你不知道,我‘安陸第一聰明人’的名號就是因為我會推理才被安陸的老百姓安上的,你說你不會推理,這讓為兄很為難啊!”
朱厚熜向袁子清行了一禮,道:“還望袁兄賜教!”
袁子清搖頭晃腦的說道:“所謂推理,就是透過表麵看本質,哦,對了,你知道斷案嗎?”
“斷案,這個小弟當然知道。”
朱厚熜微微頷首,問道:“袁兄的意思,莫非斷案就是推理?”
“斷案需要推理,但是推理並不等於斷案!”袁子清笑著說,“比如你從一個人的穿著打扮,就能看出來這個人是幹什麼的,這就是最簡單的推理。”
朱厚熜暗自琢磨了一番,道:“是這樣說來,小弟倒是有些懂了!”
“為了更好的讓你懂得什麼是推理,我現在就給你現場表演一番!”
袁子清笑著問道:“候賢弟,你有沒有從小就帶在身上的貼身小物件?”
朱厚熜點點頭,指著他脖子上麵的長命鎖說道:“當然有!這把長命鎖小弟從小就戴著。”
袁子清攤開手,道:“請候賢弟借給為兄一看!”
“袁兄,你看這玩意幹什麼?”朱厚熜不解的問道。
袁子清高深莫測的笑了笑,道:“候賢弟,你相不相信,為兄能用這把長命鎖推算出你的身世來曆。”
“真有這麼神奇,那袁兄就看看吧!”
朱厚熜對袁子清所說的甚是好奇,他取下脖子上的長命鎖,遞給了袁子清。
袁子清接過長命鎖,開始細細的觀看起來,袁子清到底是看過幾部偵探的,對裏麵的道道倒還熟稔。
朱厚熜和陸炳有些不解的看著袁子清,他們都有些好奇,袁子清如何憑一把小小的長命鎖,推算出朱厚熜的生世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