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袁子清是安陸來的,楊廷和的嘴角立刻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而敏銳的袁子清也發現了楊廷和嘴角上的的笑容,隻是他不知道楊廷和這個笑容到底代表著什麼。
“哦!”
楊廷和微微頷首,笑著說道:“原來袁公子是安陸人啊!我記得興獻王的王畿也在安陸是吧?”
“回首輔大人的話,興獻王的王畿的確在安陸!”袁子清立刻回答道。
楊廷和道:“前段時間興獻王世子曾上書彈劾老夫,世子殿下也真是年輕,居然說我裁撤朝廷中的冗員是在毀大明的基業,唉!世子殿下也真是誤會老夫了,老夫為官幾十年一生為國為民,怎麼又會毀大明的基業呢?”
“世子殿下還小,恐怕不能明白首輔大人的良苦用心,在下想,隻要過一些時日,世子殿下自然能明白首輔大人的苦心。”袁子清適當的恭維了一下楊廷和,又適當的為朱厚熜開脫了一下。
麵對袁子清的表現,楊廷和微微頷首,眼珠子一轉,向陸庭安道:“陸賢侄,你好不容易來一次,難道不去看看你的堂姐嗎?”
作為官宦子弟的陸庭安自然知道楊廷和的意思,楊廷和這是變相的要求他回避呢!
陸庭安站起來,向楊廷和拱了拱手,道:“那這樣,楊伯父和袁公子慢慢聊,小侄先行告退了。”
待陸庭安離開之後,楊廷和臉上的笑容突然收了起來,沉聲問道:“說吧,到底是誰派你來的?袁教授!”
麵對楊廷和的質問,袁子清夷然不懼,道:“既然首輔大人心中已經有了計議,何必再問在下!”
“哼!”
楊廷和冷哼一聲,道:“你不用說老夫自然知道,老夫是想問,他派你來幹什麼?難道他不知道外藩結交內臣,乃是君王最忌諱的事情嗎?”
“結交?首輔大人和世子殿下何談有交情?”
袁子清淡淡一笑,道:“前段時間世子殿下不是彈劾過首輔大人嗎?雖然如同隔靴搔癢,但是現在的滿朝文武都認為你們有過節了,何談有交情?”
“看來,你們為了結交老夫,倒是處心積慮啊!”楊廷和依然冷著一張臉。
袁子清微微頷首,道:“若是不處心積慮,又怎麼能和首輔大人結交?”
“倒是個伶牙俐齒的小子!”
楊廷和上下打量袁子清一番,道:“難道你們的世子殿下就讓你這樣幹幹淨淨的前來和我攀關係?”
“當然不是!”袁子清搖著頭說,“我們世子殿下已經為首輔大人準備了一份豐厚的大禮,隻需要首輔大人一句話,這份厚禮就是首輔大人的。”
“什麼話?”楊廷和好奇的問道。
袁子清道:“首輔大人,隻要你答應在下,從今晚往後,凡是以興獻王世子殿下為先,在下就會把大禮雙手奉上。”
“這個……”
聽了袁子清的話,楊廷和陷入了沉思,他自然明白袁子清的意思,當今聖上嬉戲玩鬧無度,至今尚未有子嗣,若是當今聖上突然駕崩,皇位都不知道給誰,而興獻王世子朱厚熜作為當今聖上的堂弟,無疑是最佳的人選。
楊廷和其實也在時常考慮這個問題,在他的心裏,朱厚熜乃是最佳的人選,但是沒有想到朱厚熜前段時間居然上書彈劾他。
這讓楊廷和不禁有些擔心,現在朱厚熜還是一個世子殿下就看他不順眼,若是以後真的登基坐殿了,第一個要對付的豈不是自己?
但是現在又突然冒出來一個人,說朱厚熜上書彈劾隻是掩人耳目,真正的目的是想要和他和平結交。
看來朱厚熜也在努力的向自己靠近,隻是他靠近的方式非常隱蔽而已,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這也為給
這倒讓當了幾十年官的楊廷和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看著有些猶豫的楊廷和,袁子清淡淡一笑,道:“怎麼,首輔大人不願意支持世子殿下嗎?”
“哼!”
楊廷和冷哼一聲,道:“就憑你這個毛還沒有長齊的小子一通說,就要老夫冒著危險支持興獻王世子殿下,你是不是覺得太不靠譜了。”
“對,是很不靠譜!”
袁子清微微頷首,道:“首輔大人,你難道沒有聽見宮裏傳出來的風聲嗎?”
“什麼風聲?”楊廷和不解的問道。
袁子清道:“在下聽說,太後娘娘可對興獻王世子殿下很有好感,再加上老興獻王剛剛薨逝,這些,都是對世子殿下有利的東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