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2 / 2)

所以韓振宇吃飯隻需要手指在取款器上按一下,賬戶就會自動扣除相應款項,但是給那名服務員小費,就隻能給紙幣。

在上海的國際友人,不能辨別身份的亡國種除了扶桑,還有昔日的大不列顛及北愛爾蘭聯合王國,當然這名大個怎麼看也不像有英國血統的樣子,是個純種的扶桑亡國種。

亡國種的社會地位極其低下,有人供養,自然就是用來當打手使用的。2.5米的光頭壯漢,想來那些性取向正常或者不正常的富豪們都不會太感興趣的。

“為什麼會出現在電影院?”何夕繼續對弟弟循循善誘。

“他發現星河哥了?”

“那直接抓人就行了,幹嘛騷擾一個女孩子?”何夕臉都皺了起來,苦得像是經年的老絲瓜,他對對手有一萬種殘忍的手段,但是對於自己的弟弟卻是一點辦法沒有。

“對啊,為什麼?”何非凡毫不客氣的將皮球踢了回來。

“笨蛋,是試探!”何夕暴跳如雷,“試探啊白癡!”

“那豈不是已經暴露了?”何非凡和何夕長得很像,但是在後天發展方麵,兩人顯然走得不是同一條道路。

“當然沒有,不反抗,放走掉這個家夥才是暴露……”何夕頹然倒在座椅上,黯然神傷。——他對自己的這個弟弟,花掉的心思比花在蠟筆上的還多些,恐怕就是頭豬也已經能夠進化成福爾摩斯了。

楚星河抬頭說道,“對方估計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他已經從雙重的失落中平複了一些,“這明顯是在試探其他東西。”

“是什麼?”有個能幹兄長的好處就是,何非凡幾乎不需要有動腦子的地方。

“凶手。”何夕和楚星河不約而同說道。

“有人在跟蹤我們。”何非凡突然說道,他開著車,眼睛不時瞟向後視鏡。

“甩得掉嗎?”楚星河下意識地問了一句,然後自己也覺得沒有可能,“開到外灘去吧。”

黃浦江是上海的重要水道,外灘指的就是黃浦江畔的一小段地區,位於浦西,曾經是西方列強在上海的金融政治中心,赫赫有名的“華人與狗不得入內”便是出自此地的黃浦公園。

一直到基因大爆炸前,外灘仍然是上海的經濟旅遊重心,標誌性的“萬國建築”是上海有名的一塊招牌,就像一位美人俊俏的瓜子臉,乃是外人對上海最重要的印象之一。

然後便是大量的變異生物沿著黃浦江逆流而上,自東海入長江,再湧上黃浦江這條支流,掙紮著爬上岸來覓食。現今的外灘早已被軍隊階段,大量的軍隊駐紮在岸邊,監督著苦力們在此建造著數十米高的岸堤和一道道的防護牆。從此地延綿開數十裏的難民營則是苦力們的來源,各種逃犯、冒險者夾在其中,讓外灘成為了有名的混亂之地,軍隊隻關心著自己的軍營和岸邊的防堤,警察們又鞭長莫及,這裏是罪惡滋生的土壤,是冒險家們的樂園。

咖啡色的海馬騎士直直地往外灘方向開去,後麵的追蹤者開著一輛破舊的桑塔納也不隱藏,就這麼大大方方的跟了一路。

“你確定將那個大塊頭幹掉了?”楚星河回頭看了追蹤者一眼,突然饒有興趣的問道。

“當然。”何夕也回頭看去,隨後就愣住了。

很難想象一輛普通的小轎車裏麵能夠塞進去這麼一個龐然大物,但是此時後麵那輛追蹤車裏的副駕駛位上,表情憨厚童叟無欺的光頭壯漢同學正彎著腰縮著腿擠成一團,手裏拿著小巧的手機在說著什麼。

“這就是你說的‘當然’?”楚星河揶揄道,手裏已經開始打起了電話。

“喉管割開,心髒上麵捅了四刀,都是我親自下的手。”何夕有些惱羞成怒,“這是雙胞胎吧?”

光頭壯漢同學似乎察覺了什麼,衝著前麵車輛咧嘴一笑。

一股寒意從何夕心底地冒了上來。

“怎麼了?”何非凡摸不著頭腦。

“有大麻煩了。”何夕喃喃說道。

不管那名大漢是用的什麼辦法死而重生,有著這種本領的人隻是用在試探這種小事上,說明其背後有著了不得的勢力,最起碼蠟筆如果有著這樣一名人才,絕對是一個行動組精英的人選。

有的時候,事情並不需要都拿到桌麵上來說才能講明白——對方抽的是二十塊一包的金南京,自己抽的是五塊錢的紅河,那麼身份上的差別是顯而易見的,你擺出一百個理由說明人人平等也不能把自己的香煙變成五十塊一包的蘇煙。

“……外灘,是的,是那裏。”楚星河已經三言兩語打完了電話。

“打給誰的?”

“星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