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楚星河一行人在遭遇伏擊後,立即掉頭殺了回去。
這就是大約一個小時前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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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瀨智久隻覺得口中幹幹的,一點唾沫也沒有,又苦又澀,空氣中緩緩彌散的血腥味有著金屬的甜,讓他胸腹一陣陣衝動,想要嘔吐。
他是山口組的組長,計謀出眾的同時也有著過人的膽色,雖然不是什麼武林高手,但是尋常十幾條壯漢也近不得身。
按理說,一個死人並不會帶來什麼特殊感覺。
但是此時此刻,看著眼前拿著雷切的青年將脖子上那抹淡淡的血痕隨意檫了下,將冰冷的目光投射過來,他幾乎嚇得尿了褲子。
他不怕死,他怕山口組在他手上就此覆滅,大和民族失去最後的憑依。
“楚先生,我想這裏麵有什麼誤會。”長瀨智久口中說著無聊的話拖延時間,腦海中急劇思索著對策。
楚星河微笑不語。
何夕大踏步上前,兩手插在褲袋裏,長長的彎下腰看了垂著頭的藤田一眼:“嘖嘖,死而不倒,真以為自己是一時豪傑了。”他猛然抬腳一踹,“亡國種,骨頭倒是硬!”
日本人的眼眶都要睜裂了,眼珠通紅仿佛擇人而噬的惡狼。
長瀨智久站在他們麵前,伸手攔住了身後暴走的屬下。低聲下氣道:“一定是有什麼是你們想要的吧?山口組願意無條件奉獻上自己的忠誠。”
他在這一瞬間想得很清楚,自己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恐怕隻要稍有猶豫,山口組的這些骨幹就會徹底消失在今夜。
這二十多名山口組的骨幹,已經不光光是純粹的黑社頭目,而是一個雛形中的大和政府,如果就此覆滅,大和振興,就真的無望了。
“是誰?張福生?李雲?陳亨?”楚星河對於幕後黑手還是有著一絲的好奇,無論如何,在這個暗流湧動的時刻,都不是緝拿凶手的最好時機,這會給競爭對手太多的口實,尤其是在這種韓派分裂,相互間內鬥不休的情況下。
長瀨智久微一猶豫,何夕眼睛毒辣的很,立即冷哼一聲:“做狗就要有狗的覺悟!”
他苦笑一聲,大聲說道:“是韓振宇!”
“我實在是想不通你為什麼不殺了他。”回去的路上,何夕疑惑地問道。
楚星河在今晚突然將鋒利的獠牙亮了出來 ,不僅震懾住了黑暗中偷偷窺視的那些目光,也折服了何夕。他現在知道一個人並不是依靠平時的表現就能夠評價出其性格來的。楚星河或許沒有他何夕那麼思維敏捷反應快速,但是在某些層麵上,卻想的比自己遠一些。
所以他立即改變了自己一貫以來有些冒犯的態度,開始虛心求教起來。
對於崇尚強者的何夕來說,這一切顯得尤其正常。
弱者是不值得憐憫的。——這是他時常用來教訓弟弟何非凡的話。那時候,為了讓自己和弟弟活下去,他和一群流浪兒童搶垃圾桶裏的剩飯吃,在打斷了兩個小子的腿,並讓一個小丫頭永遠失去了一隻眼珠之後,他終於短暫擁有了酒店後的那條小巷裏的大垃圾桶的所有權。
他在那場戰鬥中左手尾指被掰斷了,至今不能靈活伸屈。
所以何夕無比渴望變強,並且崇拜強者。
楚星河既然展露出他何夕所不及的智慧,那麼何夕自然就會用謙卑的態度來麵對這位強者。
所以他沒有像以往那樣妄下判斷,認為放過長瀨智久他們就是懦弱的表現,而是用極大的熱情向楚星河發問。
“殺掉那些日本人不過是舉手之勞,不過有什麼好處?”楚星河坐在海馬騎士的後排座椅上,打開電腦,點擊了下桌麵上一個黑底黃字的圖標,開始熟練的輸入賬號密碼。
“當然是震懾住其餘的狗,讓他們知道進退。”何夕探著脖子在一邊看,楚星河進的是一個有些年頭的網絡遊戲,選擇了一個法師,蹦蹦跳跳走出了一座城堡,在門口的草坪上和人開始決鬥。
“那麼現在我們現在的目的其實已經達到了,不是嗎?”法師搓出一個火球向對麵的戰士砸去,那戰士拿盾牌一拍,將火球反彈了回來,並且一個衝鋒撞在了法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