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詭喪、歃血和烏鴉,應該都是他們口中說的教主的人,這個教主究竟是誰?有一點很肯定,他們都是黑巫術的人,記得烏雅柔蘭說過,有一個叫黑巫教的組織,裏麵有六個陰陽師,現在已經知道了三個,那麼剩下的三個又會是誰?
他們抓陳誌斌,除了因為他是陰體外,會不會也因為他認識我?想用陳誌斌來阻止我殺詭喪?看來,我這一條命丟的還真是夠冤的啊,完全被對方設計在內,還成功的殺了我一次。
那麼,對方知不知道我有三十多條命?這是我最沒有把握的事情,如果對方知道的話,我就是有再多的命,也不夠對方玩。這樣縝密沒有漏洞的計劃,真是讓人防不勝防,黑巫教的教主絕對是個可怕的敵人。
“老大!”羅穀小聲叫著我,他知道我在想問題,所以不敢太過驚擾。
氣氛變得有些凝重,就連陳誌斌都不敢再說話。
我眨眨眼,慢慢回過神來,繼續洗著澡,腦海裏還在考慮著那些問題。
陳誌斌忍不住的用胳膊撞了撞羅穀,小聲問:“他怎麼了?”
羅穀瞥了一眼陳誌斌,沒好氣的說:“在想問題呢。”
“什麼叫陰體?”陳誌斌問道。
被說話打擾的無法再專心想問題的我,幹脆就不再去想了:“陰體就是純陰的體質,容易招惹不幹淨的東西。”
陳誌斌立馬打了個冷顫,緊張的東張西望,還不斷的向我們靠攏,就怕打單後又遭到不明物體的襲擊。
“你現在不用怕了,有我們在,那些東西多少還是會有所顧忌。”我安慰著什麼都不懂的陳誌斌。
羅穀就看不慣了,一把推開快要貼在他身上的陳誌斌:“走開點,我可不搞基。”
“嗬嗬。”陳誌斌有些尷尬的挪開了一丁點距離,他本也不是個膽小的人,但是這一連串的遭遇,讓他不得不處在了見草動都會以為會有動靜的驚弓之鳥的狀態裏。
我和羅穀相互對望了一眼,我們兩人都心知肚明的知道對陳誌斌需要有一定的警惕防範,不是因為他本人的問題,而是因為黑巫教還沒有放過他。
羅穀湊過來,在我耳邊小聲問:“等我們回去後,是不是就甩了他?”
我想了想,也小聲回複道:“回去再說,我要看看對方還要玩什麼花招。”
知道我的想法後,羅穀便不再問,邊洗著澡,邊催促陳誌斌快點洗。
唯一一直沒出聲的阿紮,微微低著頭,什麼也不問,什麼也不說。
我心裏清楚阿紮能聽到我們的小聲說話,我對他很放心,就如同我對羅穀一樣的放心,這份信任我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得來的,好像一見麵開始就有了。
我們四人洗完澡,上了岸,各自穿好自己的衣服後,正準備走時,陳誌斌急忙叫住了我們。
“喂,我沒有衣服穿,怎麼走啊?”
我看了他一眼,笑道:“光屁股走啊。”還真是把他給忘了,忘了他沒有換洗的衣服。
“光屁股?”陳誌斌難以置信的看著我:“蕭遠,你開玩笑的吧,我們可是文明人,比不得他們這些野人……”
陳誌斌的話音剛落,立馬就接收到了阿紮投過來的不友善眼光,阿紮是個瞎子,但是不代表那雙白眼珠裏沒有光芒。
“咳,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
我打斷了陳誌斌的話:“我知道了,想要穿衣服,那也得等回去了才有衣服穿啊。”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阿紮就光屁股走過,放心了,這裏沒有人會笑話你的。更何況,天這麼黑,誰會去看你呀。你以為你是明星?走過路過都會有驚叫聲?”羅穀不給陳誌斌再說話的機會,褒貶著慫恿他做一回全果行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