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誌斌也不怕燙的立馬撿了起來:“我是不知道啊,早知道,我會給他吃?”不知道多久沒吃肉了,這吃相就像是從監獄裏放出來的一樣,狼吞虎咽的。
看他現在的吃相,誰也不信他是個錦衣玉食的堂堂太子爺。
出於良心,我分出了手裏的一半叫化鼠給他,我們都很有默契的不說明這是什麼肉,不然,他準吐的腸子都要青了。
吃完後,我們無話的複又睡了下去。
一覺睡到大天亮的我們剛坐起來,不由得有被眼前的景象給震住了。
在前麵不遠處有一座小山堆,隻是這個山堆不是用土或石頭堆砌,而是由各種動物的屍體堆砌而成,什麼山雞、野兔、竹鼠、果子狸……還有許多叫不出名字的野生動物。
阿紮不知道從哪裏走過來:“蕭遠大哥,這些都是村民送給你們在路上吃的。”
我站起來:“這也太多了吧?即帶不走,也吃不了啊。”
“我們全部用羅穀大哥的方法,用泥巴包好後,再燒熟,就能全部帶上了。”阿紮說著,就從腰間拔出那把詭喪用來殺我的亮晃晃匕首,開始給動物開膛破肚,拔毛放血。
我轉動視線,看向空曠一片,卻無一個人存在的四周:“村民們呢?”
“他們都躲起來了。”
我詫異的問道:“為什麼?”
“因為……”阿紮停下手裏的屠宰動作,低著頭說:“因為怕我們的樣子會嚇著你們。”
“嚇個毛球啊,我們什麼時候怕你們了?”一臉不爽的羅穀走過來對著阿紮一頓吼:“別把我們說的那麼不近人情,我們拿你當兄弟,你拿我們當外人啊?”
阿紮依舊低著頭,但是從那起伏的雙肩能夠感受到他的激動。
兄弟!這個詞就已經是最好的解釋。
我猛然想起昨晚上在河邊陳誌斌第一次見到阿紮時的恐慌狀,村民們應該也都聽到了。
我拍拍羅穀的肩:“別說了,這是個誤會,不能怪阿紮,既然村民們給我們送了這麼一份厚禮,我們也給村民們送一份大禮。”
羅穀和阿紮同時看向了我,羅穀問:“老大,你想怎麼做?”
“蓋房子!”我這樣做不為別的,隻是為了讓從此生活在地麵上的村民們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
我雖然不是學建築的,但是砍倒幾棵大樹,蓋個簡陋的茅草屋,還不是難事。於是,樂雪處理食物,我們四個男人在一頓忙碌中,半天時間,就蓋好了一個大型的平頂茅草屋,容納下百來人不成問題。
當所有的事都弄完了,我們幾個也就踏上了回家的路。
阿紮一直送跟著我們,翻過大山,走過沼澤。
最終,我不得不停下腳步,對還不願回去的阿紮說道:“你回去吧,我們都已經過了沼澤,再送就太遠了。”
阿紮低著頭,什麼也沒說,就他那樣的表情,一看就知道他還不想回去。
羅穀歪著腦袋的看著阿紮:“兄弟,你幹脆跟我們走吧,我挺喜歡你的。”
阿紮霍然抬起頭,臉上滿是驚喜:“真,真的可以嗎?”
原本羅穀隻是開個玩笑,沒想到卻讓阿紮當了真,一時之間被噎的不知道說什麼。
我頓時明白了過來:“阿紮,你努力學著不怕火和遊泳,是不是一開始就想要跟著我們了?”
阿紮咬了咬厚厚的下唇,堅定的點了點頭,突然“噗”的跪了下來:“蕭遠大哥,我想跟著你們,求你們帶著我吧。我雖然是瞎子,但會做很多事情,不會拖累你們的。”
我和樂雪對望了一眼,沒想到樂雪想也不想的點著頭:“我喜歡他。”
“我也喜歡他。”羅穀也補上了一句。
我笑了,其實,我也喜歡阿紮這個看似愣頭愣腦,實則反應靈敏,頭腦通透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