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背你逃出去。”
逃,並不是我這一次的目的,歃血一天不除,我現在處的這種危境就始終存在,而且,我身上的陰陽和合散還沒有解,真要一輩子都像灘軟泥似的躺著嗎?
我看了一眼孟、鄭兩人,銀針都拔、出來了,怎麼著也要試試破了嗜血咒。
“弄點水澆醒他們。”我對阿紮說道。
阿紮再地下室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水源,最後幹脆一人一腳的踢在了他們的屁股上。
隻聽兩聲“哎喲!”孟、鄭兩人相繼醒來,紛紛揉著自己的屁股,大呼著痛。
我啞然一笑,阿紮不論是手還是腳上的力量,甚至牙齒上的力道,都不同於一般的人,他這一腳踢下去,估計這兩人的屁股明天就得青紫紅腫一大塊。
拔除了銀針,恢複些許意識的孟、鄭兩人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看著自己身處的環境,在見到我時,都不由得一愣。
“蕭社長,你怎麼在這裏?我不是載你去通靈社了嗎?”鄭凱驚訝的問道。
我微微笑了笑:“我被你載到這裏來了。”
“你們都在我的倉庫裏做什麼?咦?我怎麼也會在這裏?”孟邦生看著自己一身的睡衣,臉上眼裏全都是不解。
我還是那樣無害的笑著:“我們都是被你放進來的,沒有你的鑰匙,誰能進來?”
我的兩次回答,讓兩人皆都一震,首先反應過來是孟邦生,他的臉色唰的一下變色煞白,渾身都在發抖,眼中的迷茫也變成了驚恐:“蕭遠,我是不是又犯病了?”
我點點頭。
“我不會又背了屍體吧?”孟邦生的聲音裏都有著不受控製的顫音。
這回我搖搖頭,見我搖頭了,孟邦生不禁鬆了口氣。
“這回你是沒有背屍體,卻讓歃血上了餘婷熙的屍身,所以,餘婷熙的屍體才會失蹤了。”我這話讓剛剛鬆了一口氣的孟邦生再次緊張起來。
“什麼?餘婷熙的失蹤是我造成的?”
“嗯。”
“天啦,我該怎麼辦?這樣下去,我遲早會被警局開除的。”孟邦生猛拍著自己的額頭,驚恐懼之外,還有心力憔悴,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麼倒黴,偏偏遇上了根本就不知道長相的歃血。
“歃血?蕭社長,你說的歃血究竟是誰?難道我載你來這裏,也是因為她?”在我和孟邦生說話之際,鄭凱就已經打量了一圈這裏的環境,這樣封閉的環境,最適合安置綁架的人,所以,在聽到了我們的說話後,以他十幾年的江湖經驗,多多少少都猜到了一些眉目。
“歃血,就是你之前見過的一個算命的。”我答道。
“哦,原來是她,隻是我已經想不起她長什麼樣了。”鄭凱一臉恍然。
“你們都被歃血的銀針嗜血咒控製了,每晚十二點以後,你們就不再是你們自己,所以,你們對自己晚上所做的事情,不會留下任何一點印象。老孟,你放歃血進來上了餘婷熙的屍身,鄭凱,你載著我來到了歃血早就安排好了的這個倉庫,這些行為都是在她的控製之下做的。”我一一解釋著。
孟邦生和鄭凱麵麵相視後,又一起看向了我。
孟邦生緊忙爬到我的身邊:“蕭遠,趕緊幫我們解除那該死的咒啊,這樣下去,以後真要殺了人,可就後悔晚矣。”
鄭凱連忙點著頭,被我說的臉都發青了。
“我已經取下了你們身上的銀針。”我說出這句話時,阿紮打開手掌,兩根細如毛發的銀針展現在了他們的眼前,我接著說道:“現在就隻剩下解除掉你們身上的嗜血咒,你們就可以完全恢複正常了。”
“快啊,快點幫我們解除吧,再痛苦我也願意,我再也不要做晚上的被人控製的傀儡了。”孟邦生說的無比痛恨,兩次屍體丟失,兩次都是他做的,這口氣,他實在是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