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社長,這次居然是我把你載過來的,我豈不是成了忘恩負義的人?告訴我歃血究竟是誰,我去找她。”鄭凱說著就從地上爬了起來,隨手抄起一根棍子就要出去。
鄭凱並不知道歃血的厲害,但是,就因為他,我被關在了這裏,他心裏泛起的濃濃內疚,讓他如坐針氈。
“你們都稍安勿躁,等我想想辦法。”我皺著眉頭,不斷搜尋腦海裏對古書內容的那一絲模糊的記憶。最後,在努力的搜尋中,似乎記得有個網字出現在古書裏,難道是墨網?
嗜血咒是靠的咒語來禁錮人的靈魂,而墨網則是靠的聲波來破壞陰邪之物包裹在外麵的防禦,是不是墨網的聲波能夠破壞掉嗜血咒的咒語呢?
為今之計,先試試再說,就算不靈,也沒有害處,怎麼說孟、鄭兩人都是正常的人,墨網的聲波傷不了他們。
“阿紮,拿出我的墨網,扔在地上。”
阿紮摸到我腰間的小腰包,從裏麵掏出了墨網,對著空曠處一扔,墨網自行打開,懸浮在了地麵上。
“你們兩個站上去,用力的踩。”我對著孟、鄭二人說道。
孟、鄭二人雖然不明白我為什麼要這樣做,但是,對於我的話,卻總也不曾懷疑過,兩人便小心翼翼的,試探著踩了上去。
“用力踩,我沒有說停,你們就不要停。”
兩人開始還放不開,唯恐這個懸浮著的墨網隨時會掉落到地麵,被我這樣一說,隻好放開了的踩,越踩越用力,也不管會不會踩踏了墨網。
墨網四處懸掛著的龍角鈴鐺發出了沉悶的聲波,在這個不大的倉庫裏,擴散出去,遇上牆又折射回來,於是乎,越發突顯得鈴鐺的沉悶聲異常響亮,很有股和尚念經時的誦經感。
“啊……”孟邦生發出了痛苦的大叫,他不斷的用雙手抓撓著胸部,仿佛裏麵有什麼東西要破胸而出似的。
緊接著就是鄭凱的大叫,他也有著和孟邦生一樣的動作,都在不斷的抓著胸部,異常痛苦。
“老大,墨網起作用了。”阿紮欣喜的說道。
“嗯,看來,這回我蒙對了。”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我也很高興:“給我點根煙。”
“好嘞!”阿紮學會了羅穀的口頭禪,從我口袋裏到處煙來點上。
我叼著煙,靜看著孟、鄭二人,見到二人的腳步放慢了,我便說道:“阿紮,用你的龍鞭,對著他們兩人一頓抽,下手稍微輕一些就可以了。”
“是!”
阿紮掏出他的寶貝龍鞭,來到墨網前,對著痛苦的兩人一頓抽了起來。
被阿紮這樣一抽,兩人又再度加快了踩網的速度,痛苦的大叫聲也越來越頻繁。
說來也怪,原本一直潛藏在兩人胸口的不知明物體,在龍鞭的一頓鞭抽下,冉冉冒出一股股血紅色的氣氳,就像嫋嫋蒸發的水汽似的,源源不斷的從他們的胸口處冒出來。
冒出來的血紅色氣氳遇上墨網的聲波,霎時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一邊抽著煙,一邊看著,原來所為的嗜血咒,隻不過是在人的胸口上下了堵塞七竅的邪血之術,令人神智不明,耳目不聰。
直至兩人的胸口再也沒有紅色氣氳冒出,我才喊停,並一聲收,墨網自動回到了我的手中。
阿紮收了龍鞭,將墨網放入我的小腰包裏,站在我的身邊。
此時的孟、鄭二人皆都氣喘籲籲的躺在地上,大汗淋漓,就像是剛剛跑了幾千米後,表現出來的虛脫。
“恭喜你們,終於完全解除了銀針嗜血咒,擺脫了歃血的控製。”我微笑的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