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遠房侄女,就是因為算出了她會在兩年前死亡,才想著用她的屍體來作為我最後取勝的砝碼,沒想到這一步棋還真就走對了。”歃血伸出自己的一隻手:“你看,這具身體多完美?再看看這張臉……”她又指了指自己的臉:“年輕,漂亮,我早就對自己的身體厭煩透了,憑什麼我就該是個瞎子?還是個連臉都沒有的人?”
“嘖嘖嘖,你連自己的侄女都能忍心不救,可見你的心腸有多狠毒。”我露出了嘲諷。
歃血的眼裏閃動著陰冷仇恨的光芒:“侄女?所有家族的人沒有個認我是他們的親戚,一個個都嫌棄我是個怪物,若不是師父從小收養了被丟在山裏的我,我還能活到現在嗎?我能有這樣一身本事嗎?他們誰還記得有我這個人?”
歃血隨著自己的說話,漸漸陷入了某種回憶中。
我靜默的注視著她,她的貪婪和自私,原來是這樣來的。
猛然從記憶裏恢複過來的歃血,狠狠的盯著我:“快說最後一個問題,我已經沒有耐心了。”
“給我點根煙。”我戲虐的說道。
“你……”一絲嗜血的光芒從她眼中快速閃過,最後,她還是伸手去掏我的口袋。
也就在這眨眼的功夫,我驟然一個往前猛撲,將她活生生的壓在了我的身下。我的手腳是沒有力氣,但是不代表我沒有重量,當初就是用的這一招將梁秀娟死死壓住,這回,我依然用的這一招。
被我撲倒了的歃血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我也就趁著她驚訝的走神幾秒裏,一抬雙手,分別將兩根銀針紮入了她的兩隻耳朵的後麵,也正是她紮在孟邦生和鄭凱耳後的位置。
並不是我身上的陰陽和合散的毒解除了,而是我在被鬆了綁之後,一直在嚐試自己的手臂究竟能用到多大的力氣,最後,才發現,拚盡全力的一次抬手,還是不成問題的,隻是沒有後續力。因此,在我將銀針紮入了她的耳後之後,我的雙手也就軟軟的垂了下來,再也無法用力。
而被我這樣紮入了銀針的歃血原本正準備將我掀翻時,也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雙手無力的落了回去,沒了還手之力的她,就隻能這樣被我壓著。
她驚恐的看著我,張大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這招用銀針紮進她的耳後,其實並不知道會有怎樣的反應,既然她用在了孟、鄭二人的身上,就一定是用來抑製住人體的什麼部位,我這樣的做法,也不過是依樣畫葫,隻要能抑製住她的某些部分,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沒想到的是居然也起到了與陰陽和合散相同的作用,真是天助我也!
與此同時,一見我有了行動,阿紮雙臂一振,掙斷身上的繩索,蹲在我的身邊,正要將我從歃血的身上扶起來時,被我搖搖頭阻止。
“阿紮,拿出玄釘,釘住她的手掌和腳掌。”我吸取了從詭喪身上得到的教訓,先將歃血的魂魄封在體內。
像歃血或詭喪這樣級別的巫師,想要用聖木一次徹底誅滅,就需先防止他們的魂魄跑出體內。
阿紮分分鍾完成了我的任務後,將我扶起來,依舊靠牆而坐。
“燒雞好吃嗎?”我露出了無害的笑容,仿佛剛才所做的一切都不是我做的一樣。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歃血的雙目中依舊驚恐不減,這所有的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她還沒有弄明白。
“我隻是對你做了你對別人做的事而已。”
歃血轉頭看了一眼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孟、鄭二人,突然,露出了一絲詭笑,輕動唇瓣,默念著什麼。
我仍由她去做,對阿紮說了聲給我點根煙,手腳不靈泛也真是極為不方便。
煙入口入肺整個人都覺得舒服了,幾口煙之後,我才慢悠悠說道:“別念了,省省你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