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徑現在怎樣了?”亞瑟看著我們問道。
我們的出現,確實如同亞瑟的猜測,一定是打敗了亞徑,我們才會出現在這個沒有幾個人知道的水牢裏。
“被我殺了。”我簡潔的答道。
聞言,亞瑟並沒有露出驚訝,隻是默認的點點頭,既不悲傷,也不興奮,似乎他已經料到亞徑會有這樣的下場。
“能不能麻煩你們幫我砍斷這兩條寒玄鐵鏈?”亞瑟問道。
羅穀手起刀落,隻聽兩聲輕微的聲響過後,亞瑟琵琶骨上的兩根鐵鏈應聲而斷,“哐當”掉在了地上。接著又是兩聲輕響,他手腕上和腳腕上的鐵鏈同樣被砍斷。被捆了三百年之久的他,在這刻,得到了完全的解放。
“謝謝你們!白巫術的傳人,始終都有一股正義之氣存在。”亞瑟活動著自己的手腳,欽佩的看著我們。
對於他的讚美,我們誰也沒有出聲,因為我們都沒有見識過白巫術的前輩們是怎樣的。我能成為白巫術的傳人,都是一種機緣巧合,而我的一身本事,也並非是通過正常途徑學來的,全都是在夢裏,由鬼師父秦相連而傳授。但,不論具體的情況怎樣,我們都相信一點,那就是白巫術是正義的象征。
獲得了自由的亞瑟來到那麵似鏡非鏡的鏡子前,對著鏡子一揮手,輕念幾聲咒語後,一到白光閃過之後,偌大的鏡子裏出現了邸矢族的現狀,以及周圍的其他族落的情況,鏡子裏的畫麵很清楚,他想看什麼,意隨心動,鏡子裏就出現什麼,簡直比衛星拍出來的畫麵還要清晰,還要詳細。
蠱娃娃都隻能看到邸矢族的情況,而看不到其他族落的情況,並且,蠱娃娃想要使用這麵鏡子,還需要借助亞瑟的靈力。這,或許就是蠱娃娃一直沒有殺了亞瑟的原因。
良久,亞瑟才看完了所有他想看的情況,而看完後,他也沉默了許久。
他不說話,我們也沒有開口,他的心情我們能夠理解。一個在他眼中是勤勞和諧的邸矢族,幾百年後,被蠱娃娃弄成了邪惡之族,這樣的事實,想要接受,需要時間。
不知道過了多久,亞瑟才緩緩開口問道:“你們打算怎樣處置邸矢族?”
能夠引出具有正直義氣的白巫術的傳人的出現,就說明邸矢族已經到了非滅不可的境地,這一點,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讓它從此消失!”我再一次簡單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和亞瑟這樣聰明的人說話,很讓人省心。
亞瑟並沒有露出驚訝,而是沉默之後,才開口說道:“邸矢族之所以在這三百多年裏沒有生過男孩,是因為這些女人都被亞徑實施了媚蠱之咒,他學藝不精,不知道媚蠱之咒的後遺症是隻能生女不能生男。隻要破了這種咒,邸矢族的女人們就能生出男孩了。”
“沒有機會了!”這樣邪惡的族,已經造成了很嚴重的後果,怎麼可能因為能破了一個咒,而放棄對她們的懲罰,哪怕始作俑者並不是她們,但是幺塔族山崖下的那些皚皚白骨,卻是無法掩蓋的事實。
“撲通”亞瑟跪在了我們的麵前。
“我知道,現在我說什麼,做什麼都沒有用了,隻是能否請幾位高抬貴手放過那些可憐的女人們。”
我們誰也沒有動,沒有說話,都靜靜聽著亞瑟還沒有說完的話。一個三百多歲的人跪在我們這種後輩的麵前,他的心裏不是滋味,我們的心裏也不是滋味。
“邸失族,你們可以滅了,讓它以後永遠都不存在,可是族裏的女人,請各位饒她們一命吧?我隻要解了她們身上的媚蠱之咒,她們就會和正常女人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