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快速撤離了地下水牢,回到地麵上後,我問向了亞瑟:“為什麼要毀了那麵鏡子?”
“留著已經沒有用了,邸矢族都不存在了,還要它做什麼?”亞瑟搖著頭的說道,整個人都是一種心灰意冷的狀態。
他被關了三百多年,沒想到獲得自由後,卻一人事變遷,所有的環境也都早已麵目全非。
他的心情我沒法勸,也就隻好作罷,經過一晚上的折騰,和一上午的折騰,我也感覺到了饑腸轆轆,我抱著早已饑餓了的阿瑪,朝這處禁地的大鐵門走去。
大鐵門在阿紮的手中,不堪一擊,分分鍾後,我們跨過鐵門,離開了這片已經不再是禁地的禁地。
回到邸矢族內部,我們倒是沒覺得有什麼新奇的地方。亞瑟就不同了,被關了三百多年,現在出來還是一頭長發長須,除了衣衫破爛和蓬頭垢麵之外,倒也有股子仙風道人的味道。他能活三百多年,全憑他的修為,所以,他的身上由內而外的會散發出仙人的骨風。
白天的邸矢族,尤其是外圍,依舊能夠看到所有吊腳樓的欄杆走廊上站滿了等待著翻雲覆雨的女人們,若是仔細聽,還能聽見從屋子裏傳出來的靡靡之聲。這一切對於亞瑟而言,自然是心裏不好受,好好的一個邸矢族就這樣淪陷成為了淫、窩。
他伸出一隻手掌,將手掌立在胸麵前,無名指與大拇指相接,其他三指朝天豎著,固定住了這樣的一個手勢後,嘴裏開始念起了我們聽不懂的咒語。
他念的咒語初聽時,還不覺得,隻是很像和尚念經的感覺,可是聽著聽著,就感覺到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重,最後仿若洪鍾般一字一句的敲擊著人的心靈,大腦和意識。
我們聽著有一種耳聰目明,頭腦舒暢的舒服感。可是,這種咒語聽在吊腳樓上那些站著的女人們的耳朵裏,就像一把把利刀在剜心割肉似的痛苦,紛紛發出了痛苦的呻吟或尖叫。
被媚蠱之咒從小浸蝕,早已深入骨髓了的她們,在亞瑟的破咒之下,等於是在對她們一層一層剝皮似的,將她們身上的媚蠱一點一滴的剝除,這樣的痛苦不言而喻。
亞瑟的咒語念的時間越長,那些女人的痛苦聲也就越大越多,有些女人從吊腳樓上摔下來,直接就在地上尖叫打滾,嚎叫,抽搐,或瘋了似的捂著耳朵沒了命的大叫。一時之間,整個邸矢族內變成了慘叫不斷的“人間地獄”。
“哪個狗娘養的敢在邸矢族裏放肆?”一群徐老半娘的女人從內圈跑了出來,每個人的手裏都握著一把鋒利的彎刀。這架勢,絕對不亞於蠱娃娃身邊的那些護衛。
這樣的年紀,又不受破蠱咒的幹擾,不用問就知道一定是邸矢族裏那群為虎作倀的老嬤嬤。這樣的人最可惡,不論是對外人還是對自己人,都心狠手辣。什麼壞主意都想的出,什麼壞事都敢做,最是喪盡天良的一群禍害。
我將阿瑪放了下來,扯下自己的一隻衣袖,蒙住了她的眼睛,並讓她緊挨著亞瑟而站。
我、羅穀和阿紮三人分成三個方向,背對著不聞不問專心念咒的亞瑟和阿瑪,將他們兩人圍在了中間。
“唰唰唰”我們紛紛甩出了各自的鋒刃,今天這一架勢在必行,這些老嬤嬤們不來找我們,我也會去找她們,現在來的正好,省的我一個一個去找。
“草、你個麻辣火鍋,你們的人都到齊了嗎?沒到齊的趕緊的,老子要一鍋端了你們。”這段時間一直被蠶食鯨吞控製,害我沒法全力施展自己的本事,那滋味真叫憋的難受。這次重生後,我體力充沛,手腳發癢,正想來一翻舒筋活絡的大展拳腳。
一群老嬤嬤一個個都是一臉的橫肉,脖子上青筋暴突,眼中帶有凶光。頤指氣使慣了的人,哪裏受得了我的激將,全都咿咿呀呀的揮著手中的彎刀朝我們衝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