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陣廝殺之後,亞瑟的破蠱咒似乎也開始起了作用,之前那些因為破蠱咒而在地上痛苦打滾的女人們,現在的尖叫聲輕了許多,很多人麵帶迷茫之色的從地上爬起來,看著周圍這個自己居住了十幾年或幾十年之久的地方。她們的眼中露出的是全然的陌生,甚至不記得自己在做什麼,要做什麼?
這種破蠱咒仿若洗腦咒似的,將人腦海裏那些汙濁的思想都洗滌的一幹二淨。
隻是,在她們見到了我們這邊血肉模糊的場景後,全都嚇的麵如土色,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引起了我們的注意,而將她們也一並給殺了。自然,也就沒有人敢尖叫,所以,整個邸矢族裏,除了亞瑟念的咒語聲外,已經沒有了其他雜七雜八的聲音。
唯一有的,也隻是那幾個老嬤嬤臨死前的短暫慘叫。
幾分鍾之後,最後剩下的七八個老嬤嬤如數被阿紮的“飛刀”全部幹掉。
“不是都吹哨子了嗎?怎麼人還沒到?”都玩了一趟還不見後援到,羅穀急了起來。
我不由得啞然而笑,真沒見過等敵人的後援等得著急的,也就我們是一群奇葩。
“那些後援估計來不了了。”我淡淡的說道。
“為什麼?”羅穀不解的看著我。
我彈了彈手指上的煙灰:“那些老妖婆想要找的後援無非就是那些站在城牆上的女守衛,亞瑟的破蠱咒這麼厲害,她們還能來嗎?”
“真掃興,看來,這場架已經打完了。”羅穀悻悻收了手中的鋒刃。
阿紮也收了鋒刃,用衣服的裏麵仔細把鋒刃的手柄擦幹淨了後,放進了腰間的小腰包裏。
我們三人,一個人一個小腰包,這是樂雪特意給我們用來裝武器的裝備。
我吸了口煙:“你還怕沒事可做?喏,你們兩人去把那些掛在外麵的油燈打破,等裏麵的油全部都流出來後,給我一把火燒了這裏,隻留下花魁的房子別燒,我要將阿瑪送回去。”
不論我對花魁的印象怎樣,也始終還是要讓阿瑪與分別了一個月之久的姐姐見見麵。
“好嘞!”
放火燒了邸矢族,是我一直的想法,也是給邸矢族之外的沉鹿族和潛藏在幺塔族裏的庫娜與賽巴的暗號。
這個族畢竟不算小,就算連著經過兩翻廝殺,也不能保證將這裏麵的罪惡之徒全部殺盡,總會有漏網之魚。那麼,這種漏網之魚首先要做的就是逃!而選擇逃跑的最佳路線就是通往邸矢族的那條鐵鏈橋。
這也是我為什麼一定要斷了這條後路的原因。
而對於與沉鹿族事先商量好了的計劃而言,也並沒有於亞瑟的想法相悖。讓沉鹿族的人來抓住邸矢族的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們,將她們帶出邸矢族,也算是給了她們另外一個新的生活方式。
在我暗自思付時,外圈和內圈的所有吊腳樓都開始在燃燒,滾滾濃煙和越燒越旺的大火漸漸充斥在了半空,這樣大的火勢,就是在對麵山上都能看見,所以,我不擔心沉鹿族和庫娜她們的人看不見。
火,始終是人最懼怕的一種災難,當邸矢族裏燃起了熊熊大火後,那些不敢出聲的女人們以及那些還能從屋子裏逃出來的男人們,一個個都開始驚慌,開始逃跑。知道後門的,往後門跑,不知道的就往前門跑。
這裏的情況一下子就陷入了一片無法控製的混亂之中。
我也懶得去理會,該做的準備已經做好了,就隻等邸矢族外麵的那些人甕中捉鱉。
看著大火中四處逃竄的族人,亞瑟露出了悲天憫人的神情,可是這一切他也無能為力,而我答應了的也做到了,他隻得暗自歎息。
我脫掉了渾身是血的衣服,一把將阿瑪抱了起來:“亞瑟蠱師,跟我來。”這時候我還沒有打算解開蒙著阿瑪眼睛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