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羽買了馬後縱馬急行,一天的奔襲後,唐羽總算在晚間到了白羊穀山腳下的村莊。找了間酒家坐下來補了補一天的米水後,唐羽終於恢複了點力氣。
“終於快到了,隻是不知道夜晚拜訪,合不合適。”唐羽一邊用餐飲水,一邊扶著腦袋想道。
一兩口水進肚後,唐羽臉色突然一變,“我的喉嚨,這,這是?”他突然覺得自己喝了幾口水後,自己的咽喉發熱,像是塞了什麼東西,說不出話來,“店……店家,你這水——”
唐羽拍了拍桌子,他眼睛盯著這水,心中一驚,“難道店家這水有毒?店家和我素不相識,何必要害我?”
店小二跑過來看唐羽麵色窘迫,發聲困難,不禁也急道:“客官你可沒什麼事吧,小店的飯菜酒水難道可沒什麼問題吧?”
唐羽看他神情,知道這店家也不知情,看來這水是的確沒問題了。“這麼說來,”唐羽猛然一驚,“對,這一定就是鬼月給我服下的毒藥!沒想到啊,沒想到,居然是和水混雜以後發作,他當時為了從我口中套話,沒有用立時發作的藥毒啞我;但是人總要喝水,我一旦喝水,這毒藥就發揮作用,實在是防不勝防!”
唐羽故作無事,吃完飯菜後,便直登白羊穀。
這白羊穀本隻是附近一個小山穀,但是因為其中的“白羊居”中的白先生醫術高明,才得以名聲遠傳。
唐羽披夜登上山腰,總算找到了這個白羊居。這裏是一個小院落,外麵一個大的牌坊上寫了“白羊居”三字,往裏走有一座大房,房外已經沒有了人煙,唯有房中還有幾點星火。
現在已經是戌時,按當地風俗早已到了入睡時間,如果有看病的人,應該都已經散去,看來韓靜等人多半已經不在。唐羽想了想,走上前去,輕輕敲開了門。
“貴居……白先生……在嗎?”唐羽想要問出這簡單的一句話都已經有些困難,看來喉嚨中的藥物已經發作的不輕了。開門的是一個小男童,他聽唐羽說話,已經知道他的難處。
“先生,看來你是外來人吧,我們白羊居酉時過後不再接病人,除非有約定在先,附近城鎮的人都是知道的……不過,今天呢,白先生到現在還在工作,也沒休息,說不定也肯接待你呢。”
唐羽忙拱手答謝,“那小兄弟就麻煩通報一聲吧。”唐羽在這男童的帶領下在一間偏房坐下,男童說道:“白先生帶著幾名病人到後院去了,稍後就回來,這裏也是先生的一間會診室,你可不要亂走亂動。”唐羽點了點頭,“在下自然明白。”
男童打開門離開時,回頭看了看唐羽,一邊關門,一邊嘀咕,“這人長得一副猥瑣相,沒想到生起病來說話還是如此客氣,開來師傅說的極是啊……”
這男童怎知唐羽是身懷內功之人,這不經意的一句嘀咕,已經傳進了他的耳朵裏。唐羽心中疑惑,“難道是我中了鬼月的寒冰掌後臉色太蒼白的緣故?長這麼大,倒是第一次有人說我生的猥瑣……”
不一會,一名麵色和善,眉毛長垂,看起來五六十歲的白衣人和一名壯漢就慢慢從後院走了過來。
那壯漢拱手謝道道:“白先生,勞煩你了,壞了你的規矩,為我們療傷到那麼晚。”
“你父輩對我有恩,我和你家相識十幾年,如此小事,何足掛齒。”
壯漢又皺眉問道:“那白先生,韓姑娘和竹姑娘的傷沒有大礙吧?”這濃眉大眼的壯漢,自然就是費廉了。
這白先生輕笑掐了掐長眉,“你的傷都是皮外傷,今天傍晚那番敷藥後,應該就差不多了。那竹姑娘受的是經脈之傷,又動氣過度,雖然服了藥,但是仍需明天打穴通經絡半天,休養半天,再休息一宿後,才慢慢痊愈。”
“那韓姑娘呢?”費廉急忙問道。
白先生顯然是故意賣了個關子,“韓姑娘的傷較為罕見,這道寒氣浸入了他的髒腑,血液中也有些融入寒氣,這種病很麻煩……但,也算是韓姑娘多福了,我這後山的‘溫鳳泉’,正是祖上留下的地熱山泉,加之用藥物浸治已經有幾十年,專治這種寒氣,所以讓韓姑娘在後山溫泉中休息兩天三夜,期間服藥兩天,也差不多就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