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複了兩點一式的校園生活,變得枯燥無味。曾想以前的那個表麵安靜沉穩的人哪去了。有時想想學校真他媽不是人待的地方。把個活人能整死了把個死人能整活了。當初也是怎麼幻想高中生活的,現在想想,簡直就是個屁。我趴在窗戶邊上,死命的往下看,感覺這地底下埋著的就是我的同類。我開始想念大飛就像小時候的我渴望糖果般。
我不知道嘉楠是怎麼找到我的,一百多個班不用多大點功夫,被她翻了個遍。我看見她的時候,她在跟大飛、大鵬說笑,看見我隻是衝我一點頭扳過臉繼續跟打飛鬧。我就那麼傻站著,不敢靠近,現在想想那時候怎麼不衝過去給大飛一個擁抱呢。大鵬看見我衝我朝朝手,我慢悠悠的溜達過去,盯著大飛的側臉,這張臉真出彩。大鵬說是大飛來看嘉楠的想起我在這兒,便讓嘉楠叫我下來。我白了他一眼。知道,隻不過是順便,你又何必這麼遮掩!中午我們四個去吃小炒。嘉楠和大飛麵對麵坐著,我望著他們你儂我儂的樣子像吐。誰不知道嘉楠的過去。可我知道大飛不在乎。
“轟——”我猛的站起來,看看這三人扔了句話,走人。
大鵬跟出來衝我吼了句,你又發什麼神經。周圍的人馬上停下來像看戲的,看著我們。這年頭,太多了,人都習慣了。一有事保準脖子伸的二尺長,眼瞪得比牛眼還大。我服了,把他拉到一邊,小聲跟他說能別丟人麼!
他才不管哪一套,朝我狂吼,“你還知道丟人啊!”拉著我怒氣衝衝的出了校門。
我就這麼被他死拽著手腕,拖了二十幾米遠。我甩開他的手,揉著手腕,皺著眉,衝他嚷道,看,都紅了!你還真不把我當人對待啊。他臉色鐵青,我識相的閉上了嘴。天知道他還會不會再賞我兩巴掌。他瞪了我一眼,把我拉進了星空。我跟在他屁股後麵,進了間包房。他回頭看我,用眼掃了下對麵的沙發,示意我坐下。我撇了撇嘴,過去,坐下。
“我怎麼說來著,”他眯著眼,摸出打火機,抽了根煙,“刺啦——”紅紅的火舌跳動著,“嘉楠是不會放手的,就算大飛喜歡的是你,嘉楠也不會放手,更何況,大飛他根本就不愛你,你非得搞的雞飛狗跳才行,才罷手!”大鵬怒瞪著我,眼底映出我的不甘。
“我隻是……”我心虛的避開大鵬犀利的目光。
“隻是什麼,”他眼眶通紅,像是極力隱忍,“你自己都無法自圓其說。”
嗬!冷笑一聲,盯我心裏發毛,卻也無可奈何。是啊,自己都無法自圓其說,更何況是麵對著獵鷹班的大鵬。我苦笑了一聲,緩緩開口,難道,我連爭取的權利……,都沒有麼?大鵬冷冷的看著我,決絕的道“是。”幹脆利落,卻將我逼進絕地。
我絕望地盯著天花板,想,為什麼,要麼不遇見,不要讓我愛;要麼遇見,讓我不愛。四條占了兩條,卻是各一半,糾纏一起。
淚,緩緩從眼角泄下,卻無力擦幹。大鵬盯著我,伸出手,將它擦幹,眼神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