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回想今天中午星空裏大棚和大飛的談話,我那麼近距離的盯著他,可,大飛……從頭到尾隻是深情的望著嘉楠,那眼神,讓我想吐。大鵬讓我和嘉楠先出去,自己和大飛窩在小包間,傳出爭吵的聲音。而嘉楠似乎不太在乎包房裏發生的事情。她好像,似乎對我和大鵬之間的“糾葛”,很感興趣。一言不發的盯著我上下打量。直到現在,我才知道,那個中午,那場變局帶給我和大飛、嘉楠、大鵬之間一係列的糾纏不清。如果可以改變,有機會改變,我一定會衝進房裏,拉住暴走的大鵬,阻止它的發生。隻是,不可能會改過來,也注定了這場悲劇的上演。而我無能為力。嘉楠始終不與我說話,按她的話來說,我是好學生,她是大姐大,我們本不可能會有交集,隻是大飛他們將我們串在一起,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交叉相遇,隻是為了以後不再有交集,越走越遠。
我翻了個身,閉上眼,決定不再想這些有的沒的。
天亮了,我成功的頂著兩隻熊貓眼去上早自習。季秋問我昨夜怎麼了,我衝他慘淡一笑,咧著十顆牙,衝他笑。真惡心。下了早自習,我成功的被季秋拖進食堂,叫了一碗麵,我們就這麼麵對麵坐著,我想,有這麼個死黨挺好,是不是還能擋擋嘉楠的殺人眼神。我的腦子承認它不夠用的,所以加上小腦還有季秋的大腦小腦,四個腦子一起想還是不明白,嘉楠,大姐大的人物,大飛怎麼就說她無公害呢!其實按季秋的大腦來說,一句話搞定,但很傷人心:大飛愛的是嘉楠,而不是你。所以一切變得很順理成章,隻是我太過封閉,不願接受這樣的事實。直到後來,季秋告訴我,當時說的話,一直以為是說給一個人的,沒想到,反而搭上了自身來說教。這些,也都是後話,隻是是當時沒人是細枝末節。
由於我們的說來話長,成功造成我們第一節上課遲到,所以,我和季秋很榮幸的在走廊站了一節早課。季秋一臉怨婦樣埋怨我,說我害了他,若不是四顆腦子全盤分析大飛嘉楠,也不會讓他落得站一節早課的這麼一個悲催下場。我很鄙視的看了他苦逼的表情,心裏打著小九九,這麼一來,嘉楠就不會說我是好學生了。我暗暗笑出了聲。這時我“敬愛”的數學老師站在門口怒視著我,眼裏的火光,正要將我化為灰燼之時,季秋一副大義淩然的樣子,就像自己的什麼心愛之物被外人拎走一樣,出來“指正”數老的“錯誤”。於是,季秋很榮幸的被請到老班那裏喝茶,美名曰教育探討。我因為季秋幫我背了黑鍋,又回到那水深火熱的數老那裏接受指導。當我們從兩隻“可敬”的魔掌中走出來,悲慘的相視一笑,哇!我突兀的發現,原來季秋也不是這麼難看的。但當我把這觀點與其人分享時,那人的一臉臭屁,趾高氣昂的跟我叫板,你那國寶眼才發現啊。我已經收到很多情書了。我很默契的在後麵跟了一句,是男生的情書。我們很默契的笑成一團。那時我忘記了大飛,和季秋在一起,我很快樂,沒有那麼多的妒忌猜疑和勾心鬥角。我腦海裏閃過《暮光之城》裏,isabella和jacob的歡樂時光,但,即使isabella對jacob有愛的感覺,但是她深愛的始終是edward。腦海裏的一些零碎片段像電影場景一般閃過,看的我有些發愣。我將大飛、季秋和我聯係在一起,對應著edward、jacob和isabella,我驚愕的看著這些相似度超過50%的對比表,甩了甩頭,告訴自己,不可能,因為大飛不愛我,我和季秋是哥們,但,一些我和季秋相處的記憶片段,我們所做的事,似乎跟isabella和jacob有著相似的過往,隻是,我對季秋有的僅僅是兄弟之情。就在我拚命甩頭的時候,季秋一把抓住我的手,兀的,我停了下來,望著季秋的眼睛,腦海裏想的全是jacob對isabella的告白:請你收了我這隻小狼狗吧!ohmygod!我快瘋了。我極度緊張的盯著季秋的臉,季秋一臉緊張的看著我,抓著我的手有些抖,說出了讓我抓狂的話:“你沒事吧?我看你老搖頭,是不是嗑藥了?”是不是很讓人抓狂!我腦海裏的jacob一下子飛走了我死命瞪著兩隻熊貓眼,狠狠的我那個著他:“你才嗑藥了!”頭也不回的進了教室,留下發呆的季秋,傻愣愣的站在問外,一個勁兒的嘟囔:她這是怎麼了,肯定是嗑藥了,一定是嗑藥了……我受不了他犯傻的勁兒,氣得拿起筆袋丟他,沒想到……之後,我就在老班那裏喝茶,一直喝到放學。從茶館出來後,我仰天長歎:這是什麼世道啊!讓不讓好學生活了!望著空空如也的教學樓,我眼前一黑……當我感覺有人給我當肉墊子的時候,我喜出望外的喊了一句:“季秋,算你小子還有良心。”那身子頓了一下,我明顯感覺到氣氛不對勁,眯著睜開眼,我猛的一跳,閃出一米遠。望著大飛,我有些心虛。大飛把聲音一頓,說道:“額,你……哦,我是來給嘉楠送些吃的,她老說著學校不是人呆的地方,說學校的東西不好吃,我就給她送些吃的過來”我尷尬的一笑,心裏卻像是被別人剜了一刀,生生疼到骨髓。他看我的模樣,接著補充說:“哦,我是看你一人站在教學樓,一人憤世嫉俗的狂喊,有點好奇,過來看看,……你,怎麼了。”我哦——了一聲,看著他,眯起眼,望著他,內心一片翻江倒海。大飛看我這麼看著他,打怵的解釋說,我看你要暈倒的樣子,想拉住你,沒想到,給你當了肉墊子……越說聲音越小。我納悶的想,這家夥今天這是怎麼了,大腦沒帶,小腦落家了,真夠悲催的,思考說話都不帶腦子過濾的。一聲音小心翼翼的問:“你在想什麼?”我哦的一股腦的把腦子裏的想法說了出來。說完,我猛地一回神,發現大飛一臉黑線的望著我。我吐了吐舌頭,腦子裏閃出一條出路:逃!正想著,腿已經挪出二裏地去了。我邊跑邊喊,嘉楠在4號樓318房。忽略了身後的一臉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