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樂宮的後院有一扇高三丈寬五丈的鐵質大門,同時這裏每日都有三隊裝備精良分別有一百三十人的小隊輪流把手。
巨大的鐵門上分別刻畫著遊龍戲珠、百鳳朝鳴的古樸圖案,古樸至極,鐵門的後麵便是狩獵者的親人居住的地方,也就是“人質房”。而在這扇大門的左側則有著一棟石砌的房屋,房屋中坐著幾個黑衣大漢,他們在看守著這房屋中唯一的地道入口。
地牢中每隔四丈才有一處蠟光,著實把地牢中顯得昏暗無比,卻有帶著那麼一絲朦朧感,同時重重的潮氣蔓延在空氣中,不時傳來的慘叫聲,把這裏的氣氛環境襯托的無比陰暗。
趙彪子著上半身,雙手被分別用鎖鏈拉起,身體掛立在中央,他的背後是一麵牆壁,前麵則坐著兩個人,和一名對他執行刑罰的黑衣獄卒。
一盆火紅的炭火在為鐵烙提溫,一名黑衣獄卒拿起了鐵烙,問道:“把事情從頭到尾的說一次。”
坐在趙彪子對麵的是孫漢和紅袍老頭,他們一邊喝著茶一邊閑聊著什麼,與當前的環境格格不入,似乎像是兩位和藹的老人正在喝茶聊天。
趙彪子先前已經嚐過了不少苦頭,此時被打的猶如豬頭一般,渾身上下哪有一處沒有傷。
“最後一下,你可挺住,別掛了。”黑衣獄卒拿著鐵烙,用力的按在了趙彪子的身上,“哧”的一聲,一股子燎豬毛的胡巴味道蔓延開來,伴隨著這股味道的還有趙彪子的慘叫。
他的前胸處冒著黑煙,整個前胸肉都被按的凹了進去,要不是趙彪子身體壯碩,估計現在早就暈過去了。
“好了,你可以開口說了。”紅袍老頭微微的抿了一口茶,不鹹不淡的說道。
趙彪子劇痛著咬著嘴唇發出一陣陣低吼,一顆顆豆大的汗珠密布在他長滿胡須的臉上。
就在這時他被一盆涼水潑了一身,一下子便從半迷糊的狀態蘇醒了過來,他粗重的喘著氣。
“你可想好了再說,如果沒想明白的話,你可以想一想你家人,他們現在可在後院住的很好,你也不想他們突然之間不好了吧?”孫漢冷哼著。
趙彪子雙目瞪圓了看著兩個人,大罵道:“操,你,你……”轉眼間他便想到了他的妻兒。
“好,好老子說。”趙彪子終於低下了他高昂的腦袋,在這一刻他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自私的人。
狩獵者這些年來為孫漢辦事,其中一大部分是搜刮包子山附近的資源,還有幫助他們尋找一些稀奇古怪的事物。
老一輩狩獵者,二十年前他們的親人朋友便被孫漢關進了後院,這也是孫漢有恃無恐的原因。每一年狩獵者們按交代完成任務都可以進後來探望一下親人。
不過這些年來,狩獵者們怎麼可能不想把自己的親朋好友救出牢籠,他們早已在一個及其隱蔽的地方建立了一個基地,積攢實力,不過他們知道有一個人他們是肯定打不過地,那就是紅袍老頭,當年幹掉王強的就是他。
不過這些年來他們幫著孫漢收集這些東西,著實也讓他們受益不少,前些日子恰巧認識了一些土著人,土著人便傳授了他們一種秘術,可以讓僵屍無法察覺他們的存在,於是趙彪子帶著眾多人的希望踏上了尋找強援的征途。
果然,他們這些年積攢的大量草、藥礦物打動了一家門派,兩家約定好在數日後進攻包子山,趙彪子就返了回來。
“哈哈,一群蠢貨,小小武林門派怎麼可能動得了我們,我動一動手指頭就可以滅了他們。”紅袍老頭狂笑著,然後輕聲吩咐了一下黑衣小卒:“殺了。”
話音剛落,孫漢與紅袍老頭同時站了起來,準備轉身走人,此時黑衣獄卒也抽出了一把長劍,準備幹掉趙彪子。
在這一刻,趙彪子終於意識到了他並非英雄好漢,他怕極了,他害怕死去,這麼多年來,狩獵者們隻是卑微的小蟲子,任人宰割,無論他們怎麼掙紮,他們最多是一枚棋子,他在狩獵者中的威望,無疑是當年和王強混來的。
當時,王強被殺死以後,他便知道自己怕死,他是支持投降的元老狩獵者之一,當時他為自己、為族人找了一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理由懦弱的活了下來。和他一輩的狩獵者多大多數都死了,到現在隻有三人是與他一個輩分的,苟延殘喘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