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有些人,自己想要拔苗助長吧。隻是沒想到用錯了法子,反而讓事情變得越發糟糕了。”將夜見嶽星特意問自己,想了想這才慢慢說道,然而說出的話,似乎還語帶深意。
泉方冷哼了一聲,卻並沒有搭腔。倒是嶽星也明白過來,自己好像是問了什麼不該問的東西。
可是總覺得,趙雍和思幽兩個人,真的有些不同樂,但是到底什麼地方變了,自己笨嘴拙舌,倒也說不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輪班的侍衛也是要交替的,否則一直都是這麼幾個人站在這兒,難免叫來來往往的人看見了,反而會起疑。所以到後來這些人都散了,取而代之的卻是其餘跟死離而來的士兵。這些人全都是從安陽縣抽調過來的士兵,離對他們也十分信任。
回到各自的帳篷之後,離心中也微微一動,看著身邊的如鬆柏沉靜的男子,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剛才說的那些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你真的?”將夜似笑非笑地看了對方一眼,“泉方恐怕是和皇上說了些什麼吧,其實這也不奇怪,他是皇帝的臣子,想的是日後皇上如何一切,深謀遠慮顧全大局,這是一個臣子的本分,而且泉方其實做的很好。”
“你都知道了?”不知道為什麼,在將夜麵前,離總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像是變成透明人似的,什麼話都藏不住。大概是因為對方的神情太過篤定,好像自己無論說與不說,都會被猜出來一樣。
就像是孩子在大人麵前撒謊,其實那個謊言太過拙劣,對方不過是一個眼神掃來,什麼都還沒說,自己反倒是已經亂了陣腳,恨不得幹脆一股腦全部都招認了。
“我知道什麼?”將夜有些訝異,然看著離目瞪口呆的麵孔,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其實什麼都不知道,隻不過,才也猜得出來。恐怕很久之前,你應該也和皇帝說過一樣的話吧。一切都要以國事為重,而兒女私情,要撇在一邊。”
對方故意搖頭晃腦的說話,看上去就像是垂髫稚子還在學堂裏跟著先生一起背誦三字經一般。
“我……”離自己倒是有些遲疑起來,喃喃說道:“我不是故意要說那些,隻是總覺得,皇上從來沒有對哪個女子這樣另眼相待過,要是皇上真的對聖女動心,實在是一件麻煩事。所以作為本分,我不得不多嘴說這一句。”
隻是現在回想起來,離反而覺得是自己多事了。他從前原本以為思幽和將夜兩個人來曆不明,很有可能會對趙雍不利。因此一路上對他們都十分冷淡,然而相處時間一長,自然知道其實無論是思幽還是趙雍,他們兩個其實都是好人。可是,到底有些東西,還是不一樣的。
他可以不再去管,但是泉方大人不一樣。他是皇帝的謀臣,很多事情除了他之外,旁人沒有資格再去過問,也設想的沒有他那樣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