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全身上下說不處的痛楚,就好像被人毒打之後的後遺症。黑暗中,一雙晶亮的眼眸宛如星辰般耀眼。
惡臭,腐爛的味道不斷的刺激著躺在屍體中央的女子。司徒靜蹙眉,強忍住身體的疼痛,從一堆骸骨中站了起來。
身為法醫,對於人體身上的這些零件早已熟爛於心,怎會害怕這殘缺不全的軀體。要說可怕,比之人心,這隻能是微不足道。
雖然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裏,眼下也不是細想的時候,此地不宜久留。想到此,腳下的步伐不自覺的加快。
山的腳下有一戶農戶,深夜還點著燭光。在看到那束光線後,一路下來所耗費的力氣,好像瞬間回到了體內。像全身充滿了力量,三步並兩步的向著山腳下蹦去。
“有人嗎?開開門!”司徒靜拚命的敲著眼前的那道門,一路來的恐懼感像是在這一刻爆發了。
戶內
一位風燭殘年的老者靜靜的躺在灶台上。身旁是八十多歲的老伴,她正緊握住老者的手低聲哭泣。
咚咚咚,也許是門外的敲門聲太大,灶台上的老者被震醒了,渾濁的雙眼望了眼身旁的老伴,無力的揮了揮手,嘶啞道:“老伴,去,看看,有人在敲門。”
“好,你先別激動,我馬上去開門。”
好半響都無人應答,司徒靜有些灰心,正要轉身離去,同時,麵前的木門,吱~的一聲,打開了。
入眼的是一位花甲老人。當老人看到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穿著一身髒亂的衣服出現在眼前時,突然想起了自己那不到二十歲就香消玉損的女兒,兩行清淚緩緩而行。
“老人家,您別哭啊!”司徒靜有些慌亂,同時又有些莫名其妙,自己隻不過是來借宿一宿,不至於將眼前的老人弄哭吧。
“老伴,咳咳,是誰來啊!”屋內,蒼老的聲音摻雜著些微的嘶啞,緩緩的傳入耳內。
“哦,老伴,沒事,是一位姑娘。”回過神來的老人,摸了摸眼角積蓄的淚水,低聲道:“姑娘,快裏麵請。”
一縷寒風拂過,‘阿嚏。’
“快些進來,別感冒了。”
“好的,大娘。”揉了揉微涼的臂膀,當下毫不猶豫的鑽進了木屋。
房間內的擺設很簡單,一桌一椅,還有老人身下躺著的灶台,然而,就是這麼小小的幾樣東西已經將房間內的空間塞得差不多了,可見兩位老人生活有限拮據。
“姑娘,坐啊。”老人指著房間內唯一一張椅子道。
“好。”
‘咳咳。’床上老者的咳嗽聲再次打斷了司徒靜的思緒。她雖然是一位法醫,可在中醫方麵也涉及過。
“看過醫生了嗎?”
老婦鼻頭微酸,自嘲道:“姑娘真會說笑,這家裏哪來的前請大夫。”
大夫?難道?她穿了。低下頭,這才認真的開始打量起自己,這衣服雖然很髒,可一看就不是自己那件。難怪她無緣無故的會出現在屍體堆裏,想必這前主人就是死在那的。
“可讓我瞧瞧。”收回思緒,司徒靜道。
“姑娘,你會義診。”老婦有些訝異,畢竟眼前的女子多半不過是個孩子,怎叫她不吃驚。
“會點皮包罷了。”畢竟她也是剛到古代,對於古代的醫術還不甚了解。
“如此,那就太感謝姑娘了。”老婦顯得有些激動,那雙因為歲月的洗禮而漸漸地渾濁的眼眸發出了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