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珂峰這次就是吃了被信任的虧,老師認準了他不會偷懶,才叫上他的,還有一些都是熱衷於學習的人,這些人也隻想快點幹完早點回到教室去聽課,而那些想借此機會玩樂的人卻一個個都蹲在教室發呆,這就是至高一籌的策略,了解了大家的習性,就好對症下藥了。
黃珂峰現在對學習也是半冷半熱,對不喜歡的課程就幻想日後成名的壯舉,眼望書心走神,有時一幻就幻了一節課,碰到下課又不喜歡的就繼續上堂課的夢,並加以分化細化優化,構成無懈可擊無洞可破無縫可鑽的場景才算滿意,而又常常對一些小事產生濃厚的興趣,並概括它的發生幾率,可能出現的狀況,浮想聯翩,吸入其中不肯自拔。
學習的改變是潛移默化的,而老實這一點卻是墨守成規的,一直不曾改變。老師或許就是認準了他這個優良個性傳統美德高尚品質才特地將他招入茫茫茶海中去,這讓他想起了過去一係列有關老師要學生幹活的事件,算是不勝枚舉。
小學時,他們山上有一塊茶山,每到“茶香飄四方,茶葉綠滿洲”的時節。老師並組織大家去山上采摘,因為都是小學生怕出事故,所以任務也不算太嚇人,每人隻要采兩斤就算過關,這一上午就可以自由了,茶葉與茶樹不同,那是要果,這是要葉,果比葉重,所以兩斤茶葉對於一個小孩子來說還是一個負擔。對於黃珂峰來說更是一個沉重的負擔,漫山遍野的茶葉都摘得差不多了,如今又是全校的學生,大家你爭我奪你追我趕。
因此表麵上的茶樹都一掃耳光了,要想完成任務就得到隱蔽的地方去尋,這常常讓他不得心安甚是恐慌,萬一從裏麵鑽出一條蛇來,那自己就命喪於此了。在這隱蔽的地方,加上學生的笑罵,自己要是臨終之前呼一聲都不會引人注意,老師又坐在光陸上抽煙稱茶葉,誰在乎他呢?可師命不敢違,隻好每次冒著生命的危險去那種令自己擔心受怕的叢林中,在一次次乞求上天保佑自己安全的情況下完成任務,任務完成時還要受到老師的責備,隻因大夥都回家吃午飯去了,唯有他遲遲不歸,搞得老師跟著曬太陽流大汗。
一年一時節,一山一塊茶,怎敵它百手相奪。幾年過後山毀茶殘葉蕭條。老師的嚴重掠奪以使茶葉力不從心一掃而光。而老師的欲望卻不曾滿足,就是自己吃不了那麼多,拿出去賣也是可以掙錢的,在本山無利用價值的前提下,老師決定帶領大家行走幾裏地到另一個茶香世家去感受自然。
終於在一個風和日麗陽光普照的清晨,隊伍浩浩蕩蕩地向目的地進軍,這支童子軍毫不遜色於當年中國誌願軍跨過鴨綠江抗美援朝時的盛況與氣勢,隻是當時的形式是打仗,此時的目標是掃葉,在與園主交談後,大家得到準予,要求是別把他的茶樹弄斷了,老實的人一再執行老師的叮囑,聰明的人一再違抗老師的命令。他們知道隻要把樹毀了,明年就不會再要自己幹活了,結果一上午過後園主察看情況,損傷大半,與學校簽訂的互利條例也明顯是自己虧了,得不償失。
在一方麵園主的不準許下,一方麵出現的事故前,第二年終於沒有了采摘的任務,出現的事故就是陽光的普照造成的。那天早上陽光普照,到了上午就是直照火照,搞得人人快窒息,個個變仙人掌,又沒有水喝,又沒法乘涼,又不停幹活,結果當場有人昏倒,被老師拖出去後大夥繼續工作,校方認為她是擾亂軍心。等到相繼幾個女戰士昏倒躺下,老師才采取措施,而沒昏倒的繼續戰鬥,直到倒下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