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師的精心治療下,有幾人慢慢顫抖,漸漸恢複知覺,唯獨一人久久不醒,老師確定她是中暑過度,在一方麵安撫大眾時,另一方麵連忙送到診所去求救。安撫的人號召大家要好好保護自己的身體不要出現什麼狀況,男孩子骨骼好不會出事故,女孩子要像我們的男孩子學習,不許再有人昏倒,否則學校不再治療,後果自負。說得大家是氣憤朝天,可年齡還小打不過,隻好繼續當臘肉。
而求救的另一方,在救醒過後半小時又再度倒下,從此就告別短暫的一生撒手而去,本來清醒之後老師就商量對策,看這個醫藥費和老師辛苦的人工運送費加在一起得收多少錢,還有就是她曠課沒有完成任務堅持到底又該如何處理。見吃飯時間到就決定先放一放,等到下午再做定奪。不想下午傳來童女一去不複返的消息,知道也定不下來,試問哪位老師願意跑到另一世界去向她討錢。老師不討,自有人上門來討,結果在學校大鬧半天喪臉而去,唯一略感安慰的是學生的默哀三分鍾。老師是受法律保護的,誰敢動!再說人是回到家才死的,與學校無半點關聯,夫妻倆隻有不停地感歎命啊!這都是命啊!隻怪她的八字不好啊!生在了我這樣的窮家庭,要是生在好人家,看這些老師怎麼死。。。。。。倆人一把鼻涕一把淚走出學子的視線,走入人生的征程。
由於出了安全事故,加之陽光照樣火辣,學校擔心再有人出問題,搞不好這次出問題的就如那喪女的父母所說的是戶好人家。於是後背一涼也就放棄了,另外園主的意見倒還是其次,因為雙方的約定是二天,現在才半天。想到女孩子屍骨未寒不想再添新骨,也就放學生半日假,算作勞動過後的休息補養,終於在笑聲的歡愉中埋沒了哀呤的惆悵。至於第二年是否還在工作,學子們知道,黃珂峰已無所知了,因為此時他已進入鎮上求學了,他要完成的任務是由鎮上老師下達的。
鎮上周圍也是山,隻是沒了茶葉山,於是老師就隻好自買茶葉暢飲。為師的榮譽那麼高,不得到補償怎麼配得上老師這塊招牌,就打起茶油來了,和現在中學的老師是同一品味,同一製度,哪班交上來的哪班完成,哪班清理幹淨,哪班最先完成受幾句表揚的話,幾十個人為了幾句話累得說不出話,這就是老師魅力的體現和權利的象征。
那時,從家裏背十幾斤茶子走十幾裏山路當十幾個老師的麵稱秤登記,再倒在操場上曬,多少天後再全校的人趕到操場上去解除自己班上積累下來的果實,同樣是在太陽底下,同樣是在沒風的上午去做同樣令人討厭又同樣不得不做的事,少的罰款多的獎勵,少一斤罰一元,多五斤獎三元,多十斤獎五元,多個五斤以下無獎。這導致的結果是大多數人都在完成任務到無獎的階段,誰都知道學校的秤有問題,從家裏帶來時都多稱了兩斤,為的是求個合格,最受學校歡迎的一人是一次性多了二十斤,受學校獎勵十元,那段時間成為學校讚揚的名人,成為學生數落的蠢人。
如今自己完任務的唯一好處是不用背那麼長的一段路,對單車已輕車熟路,隻需從舅舅家背到學校這一二裏路就成,為了保護腳,就隻好委屈心,一次一次厚著臉皮去打擾舅舅,將車暫存於此,這一暫存就是一周。如今自己完任務的外部改觀,就是在室內工作,因為學校空地有限,擺不下上萬斤茶子,隻好寄居於內,這使大家不受陽光照射而發熱,卻因缺乏陽光而發冷的原因,好在忍受幾天也就走出黑暗重見光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