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穿著白色襯衫搭配淺藍色牛仔褲,一頭黑發紮成了高馬尾披散在腦後。
她微微閉著眼,兩隻手緊緊抓著麥克風,唇齒間流淌的是醉人的音調。
溫挽自幼擅長音律他是知道的。
他到現在還記得他到溫家的第二天,透過落地窗看著溫挽坐在白色的鋼琴前,那空靈的樂曲在她指間泄露出來。
他隻記得那個早晨很美很美,他在窗外站了許久,清晨的露珠打濕了他剛換上的新衣服,他也絲毫不覺。
即使現在回想起來,那大概也是他看過的最美的一幅畫麵了。
溫挽的鋼琴他是不敢動的,總覺得自己會碰髒了它。
大學時他也曾趁沒人時無數次在琴房偷偷練習,可他總覺得那音調潰不成軍。
“你是深穀積雪的厚重……”女孩的聲音就著伴奏緩緩消失。
遲遲沒人來接麥,溫挽拿在手裏也有些尷尬。
她輕咳了一聲,“下一個到誰了?”
這才有人反應過來,
“江美女,再來一首唄。。”
“今天我才算見識到什麼是麥霸級別的。”
“……”
甚至還有人……吹起了口哨。
溫忘寒的麵色寒了寒,眼睛像是淬了毒的刀子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行了,這麼晚了,今天都散了吧。”
他今天都還是第一次聽溫挽唱歌,這些人還想得寸進尺,真的過分了。
一群人都訥訥的站了起來,有些不情願。
他們以前出來浪什麼時候這麼早回去過?
明明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有錢人的生活作息真是特麼的難以理解。
……
溫挽到家的時候,客廳裏的燈都滅了,唯獨江祁房間還透著淡淡的橘黃。
心頭湧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甜蜜,這個傻瓜,都說了讓他早點休息了。
她步履很輕,貓兒一樣的向樓上走去。
就看到安央躡手躡腳的關了江祁房間的門走出來。
這麼晚了他們這是在幹什麼?
溫挽躲在暗處,待安央走遠了才進了江祁房間。
空無一人。
隻有浴室發出沙沙的水聲。
在洗澡麼?
她突然想起自己幾天前看的小說。
男主和女主青梅竹馬,但是男主一直沒有看清自己的心。
直到有一天,男主覺得自己找到了真愛女配,女主放手成全男主,男主才發現自己愛的是女主。
然後男女主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所以她又成了炮灰女配?
溫挽使勁錘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想什麼亂七八糟的呢。
江祁又不是溫忘寒,怎麼會不言不語的背叛她。
她坐在他床邊,翻了翻他床頭放著的《金融經濟學》。
真沒意思。
真不知道這種枯燥乏味的書是什麼人寫出來的,居然還會有人看。
隻是……江祁怎麼越來越像小姑娘了,洗個澡都要這麼久。
莫不是和溫忘寒在一起呆久了被傳染了?
躺槍的溫忘寒:啊呸,我為什麼被噴挽挽你不清楚?
她連續打了好幾個哈欠還不見江祁出來,索性撕了張紙給他留了字條,
“阿祁,我回來了,你別擔心。我先回去睡覺了【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