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忘寒把話說完,從床上下去,徑直去了浴室,依稀還可以聽到沙沙的水聲混著浴室裏暈黃色的燈光,氣氛有些曖昧。
溫挽覺得自己好像是從來沒有認識過這樣的溫忘寒,自從她美國回來之後,溫忘寒似乎就是變了很多,尤其是今天,她從來不知道他骨子裏是有這樣野性是一麵的,像一隻野獸般發了狂,她甚至不知道他發怒的原因。
就好比現在,她是知道溫忘寒在做什麼的。在那些以撲倒溫忘寒為己任的日子裏她也有孟戚戚一起看過那種書。
說是男人的欲望被挑起來後是很難滅掉,基本上也是忍不住的。不做的話應該就是要去衝涼水澡了。
溫挽翻開行李箱找了件稍稍正式點的衣服,穿好後便喊了服務員來送飯。
約摸半個小時左右,溫忘寒才走出來,身上堪堪圍了一條白色浴巾,勉強有些遮擋,他自己似乎是絲毫沒覺得這樣不好,理所當然的在屋子裏亂轉。
轉了好一會兒目測是明白了這屋子的結構,他才在溫挽對麵坐定,唇角帶笑看著她吃東西,眼神裏似乎是帶著些化不開的溫柔。
不是這樣,嗯,肯定不是這樣。
要麼是他今天沒吃藥,要麼是自己沒戴眼鏡看錯了。
溫挽在心底不住的麻痹自己了好一會兒。
時間仿佛是過得很慢,一切好似都是靜止在那裏一動不動,她感覺是過了很久,才忍不住開口,
“你就不能穿件衣服嗎?”
溫忘寒的眸子似乎一瞬間亮了起來,臉上的笑意如同春雪初融,
“挽挽,你是在擔心我著涼嗎?”
溫挽“……”
跟這人簡直是沒法溝通。
她背過身去,以極快的速度解決了碗底的剩菜,剛想要尋個理由出門,就聽見溫忘寒帶了些委屈的聲音,
“挽挽,我還餓著肚子。”
溫挽淡淡的應了一聲,“嗯,我這裏也沒有其他可以吃的了,你要是餓了的話自己出去找些吃吧。”
出去吧,最好是不要再回來了。
沒有任何征兆,連個招呼都沒打就跑過來了,她甚至猜不出他是如何知道自己下榻的酒店及房間號的。
是有些怕了他的,不想和他繼續處在一個屋子裏,不想像剛剛那個樣子無力反抗。
溫忘寒似乎是有些不悅,麵色黑了黑,隨即又恢複原樣,語氣也是像剛剛那樣撒嬌,
“挽挽,你陪我去吃吧。我一個人吃不下去,真的。”
他黑眸直直的望向她,裏麵寫滿了真誠,仿佛就像是個急於證明自己沒說謊的孩子。
溫挽不敢看他,論演戲什麼的她不會是這個男人的對手,她不會信他的。
“吃不下去我離開了這麼多年也沒見你餓死?”
她是被嬌慣著長大的,剛剛經曆了那樣的事是有些怒氣在那裏的,自然也不會說什麼好聽的,甚至吐出來的言語比平時要犀利刻薄了些。
溫忘寒突然背過了身去,在她沒看到的地方,眼角有晶瑩的淚滴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