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
就像是你在黑夜裏走了很久的路終於看到了一點燈光,你欣喜於終於可以找到借宿的地方走近後卻又突然發現那不過是盞路燈。
心底的那些堅持了很久的信念突然就崩塌了。
“挽挽……”
他眸中碾過劇痛,聲音也是沙啞的不成樣子,偏偏她的名字還是吐得極為清晰,
“你是不是以為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說出來好嗎,我都可以解釋的……”
“沒有。”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溫挽打斷了,簡短的兩個字很是幹淨利落,倒也是符合她一直以來的處事風格。
這件事溫挽是沒辦法解釋的,解釋什麼?自己重生了嗎?
說出來有誰會信。
溫忘寒幾乎是顫抖著出聲,聲音裏似乎是壓抑著那些說不出的絕望,
“江祁說遇到你的時候你好像是受了情傷,是不是因為我?挽挽,你還是喜歡我的對不對,我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你說出來我肯定會改的,我會讓自己活成你喜歡的樣子……”
溫挽的睫毛掀了掀,她是不習慣這男人說這樣煽情的話的,這和他高冷禁欲的人設不符。
“我讓你改你就改?”
她臉上露出了笑容,看起來似乎是很開心。
這個世界上,總會有這麼一個人,你會為了她的一個微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就像溫挽之於溫忘寒。
溫忘寒看呆了,他不住地機械點頭,感覺溫挽現在就像是古希臘神話裏坐在海邊****著雙腿的美杜莎,人們看了她的眼睛就會被蠱惑。
“挽挽喜歡什麼樣子我就活成什麼樣子。”
“那好啊,我想要挽寒,你能給我嗎?”
溫挽的聲音涼涼的,沒什麼感情在裏麵,有些清冷。
“沒問題,我回去就找律師轉移到你名下。”
他應下的很快,似乎是怕溫挽會反悔,在他的認知裏,一個女人願意花男人的錢就是願意接受這個男人了。
他甚至已經在規劃什麼時間可以偷偷摸上溫挽的床了。
這下輪到溫挽驚到了。
挽寒怎麼說也是溫忘寒創立的第一個目前也是唯一一個公司,是注入了不少感情在裏麵的,就這樣幹脆的答應給她了?
她不清楚這男人如今在想什麼,就像她五年前一樣猜不透這男人在想什麼一樣。
“你現在帶著行李搬出我的房間,隨便找個地方住,也不要再來纏我陪你吃飯,不要再來看我,事情忙完了就回去。”
看到男人瞬間沉下來的臉,溫挽是有些露怯了,在這樣鳥不拉屎的地方她連個像樣的保鏢都沒帶,若是他真的想做什麼,她可能是隻有順從的份,
“你……剛剛答應我的,你不會是想要反悔吧?”
溫忘寒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了“不會”兩個字。
這是挖坑把自己給埋了?
明明隻是想表愛意表忠心的,怎麼成了這樣,連福利都沒了。
“但是……挽挽,你不能這樣狠心,不來看你我受不了的,我不會讓你知道,隻是偷偷地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