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瀾的心髒在聽到女孩聲音的刹那不受控製的抖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內心裏湧上了一層說不出的哀戚。
他有些心虛,但還是硬著口氣開口,“那又怎麼樣?江意,是你要嫁我的。”
江意看著窗外霧蒙蒙的天,觸目盡是瘡痍。
聞言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哭。
是啊,是她執意要嫁,所以他才會肆無忌憚。
這就是常說的被偏愛的都是有恃無恐嗎?
她笑了笑,目光仍然堅定,“溫瀾,不管怎樣,我和你耗定了。我們誰也別想放過誰。”
就算他喜歡的是男生又怎麼樣,她能夠談成幾千萬的案子絲毫不猶豫,還收服不了一個花心浪蕩公子麼?
溫瀾剛剛的心虛在她的狠話中一消而散了,他冷哼,“江意,如果你繼續這樣不檢點下去,我保證你進不了溫家的大門。”
不準自己穿著暴露,可他喜歡的不就是這個類型?
每次見到他時依偎在他懷裏的女人不都是穿的要怎麼少就怎麼少,一個個性感的要命。
江意笑,“溫瀾你用他的手機打給我讓我有在給你戴綠帽子的錯覺。”
她說話向來是這樣不留情麵,知道溫瀾喜歡的妻子應該是賢妻良母,可一想到他拿著自己喜歡的小情人的手機在給自己打電話。
江意隻覺得心裏憋屈的慌。
溫瀾在那頭低咒了一聲,“shit!你把老子拉黑了還讓老子怎麼辦?”
他雖然是帶了些紈絝的氣息,但還是很少爆粗口的。
隨手就按了掛斷,把手機扔給溫忘寒。
溫忘寒在空中接過他拋來的手機,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溫瀾,你是挽挽的哥哥所以我才會勸你。別讓愛你的人等太久。”
原來不止是有他一個人是傻瓜,就像是許多男人可能生來情商就是低的。
譬如說:溫瀾。
溫瀾嗤之以鼻,“別整的你很有經驗一樣,你若是真懂這些也不必讓我妹妹和江祁廝混五年。”
年少的心總是有些輕狂,總是經曆過一些傷痛才能學會成長。
執念入魔的時候,恰是誰都拉不回來的。
溫忘寒搖搖頭,這人不吃點苦頭也總以為自己能決定這世界的方圓了。
和他那個時候也有些相似的。
別人勸他的時候他是怎樣說的?
“別操那份瞎心了,誰離開我挽挽都不會好不好?”
那樣的自信滿滿總是在那個可惡的女人丟下他五年後消失無蹤。
很快就到了溫宅門口,溫忘寒動作輕緩的解下了自己的安全帶,卻仍然沒有打開後門的打算。
溫瀾有些急眼了,捉住他後麵的衣襟不許他離開。
“喂,我給你說。你要是把我丟在這裏我一定去挽挽麵前打你小報告,還有我都沒好好吃飯,我要是餓死了……”
溫忘寒突然回頭,眉目寡淡,“鬆開。”
然後……某人很沒有誌氣的鬆開了他的手。
“知道等會兒見了挽挽你該怎麼說嗎?她如果知道了你在車裏睡了一夜心裏定然會自責。”
他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