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瀾生怕他一個激動就拋下自己,急急的應道,“我昨晚是在自己房間睡的,把我砸傷的其實也不是挽挽,是我自己喝醉了才暈的。”
他一口氣把該說的都說完了,反正結論就是挽挽沒錯。
溫忘寒點了點頭,應該是很滿意他這樣說。
隨後才按下指紋鎖打開了後車廂的車門。
其實昨晚他是的確把溫瀾這個人拋在腦後了,把溫挽拖走後隻想著回來把他背出來的。
可他突然間犯病了這也是不可抗拒因素不是?
還沒進主廳的門就聽見了吵鬧的聲音。
說是吵鬧,吵的鬧的也隻有宋芷晴一個人罷了。
溫棟痛心疾首的在指責溫挽,“我怎麼就生了你這樣一個混賬女兒,你看看啊,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地上擺著的是幾條血紅龍,翻著白眼應該是已經死掉了。
這是……宋芷晴過來的時候陸城送過來的。
這樣怕也是不好對陸城交代。
溫挽直視著溫棟的眼睛,“爸爸,你從小教導我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承擔,可沒說過不是我做的事情我也要承擔。”
她目光裏的倔強真是像極了藍嵐當年的樣子。
看的溫棟一陣火大,“那你是要告訴我芷晴她冤枉你嗎?這魚是她爸爸送的,她看的比誰都重要。”
所以說,這就是很多子女不希望老人家夕陽紅的原因麼?
老人家分辨力不強了,所以才容易被外麵的小妖精蠱惑。
“爸爸,您知道宋芷晴她是有爸爸的,幹什麼還要上趕著做人家爸爸?”
她動了要借這個機會把宋芷晴趕出去的念頭了。
這個人留下實在是禍害。
宋芷晴掉了一地的眼淚,聞言縮進溫棟的懷裏,哭的好不可憐,“老溫,我就說你的子女都不會接受我,相信我們是真愛吧。”
嘴裏叫著爸爸,還在說著真愛。
臉呢,臉都不要了嗎?
溫挽真是從來沒見過這樣粗鄙的人,就是上流社會的那些夫人小姐們當麵一套背後一套都沒讓她覺得這樣惡心過。
是惡心,那種看到她就覺得渾身難受的惡心。
溫棟輕哄著懷裏的女人,聲音輕柔寵溺的讓溫挽想起了曾經的父親。
那時候他也是這樣,一直一直的哄著她。
溫挽忍不住的就想打破這份溫馨,“別忙著談情說愛啊,那魚的事情咱還沒處理呢?畢竟這害死魚的總是有個真凶不是?”
她的笑容在陽光下看起來就像是鴆酒,既美又妖嬈。
看的宋芷晴忍不住嫉妒了起來。
她把什麼都占盡了。
年少時候是周圍所有人的寵愛,如今成年了,這般美貌亭亭玉立,還和江祁兩個人甜蜜的很。
宋芷晴紅著眼睛指責,“真凶除了你還有誰?大家都看到了你在魚塘邊喂魚,這魚是我父親送我過來的時候帶來的唯一的東西,如果死了,我爸爸知道了該多難過……”
她當然知道自己在溫棟心裏的地位不夠,這種魚雖說是名貴,但溫家若是想買也不是買不到,所以才搬出陸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