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笙歌以前住過的麼?
她心裏湧上一層濃濃的無力感,沒想到溫忘寒會這樣羞辱自己。
天花板上是星星狀的小燈籠,關了燈就像是天邊的星辰一般亮晶晶的。
他也曾為了另外一個女孩子這樣用心麼?
明明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可還是忍不住的心酸。
門口傳來“咚咚”敲門的聲音,還有蒼老的傭人聲音,“大小姐,你在裏麵嗎,可以讓我進去嗎?”
這聲音莫名的耳熟,更何況溫忘寒這邊的傭人幾乎是不會稱呼她為“大小姐”的,她們隻會畢恭畢敬的稱呼為“溫小姐”。
溫挽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張媽媽,是你嗎?”
一陣兒鑰匙轉動的聲音過後,年邁的傭人穿著圍裙進來,手裏還端著一碗紅棗薏米粥。
老人家笑眯眯的,“挽挽啊,你二哥給我說你在這裏我還不信。這下可真是見到你了啊。”
說著說著眼睛裏已經閃爍著激動的淚光,她和王管家一樣,無兒無女,一輩子兢兢業業在溫家做了仆人。
她是真心把溫挽當女兒疼的。
溫挽揉了揉紅透了的眼睛,“我都好久沒見張媽媽了……”
那時候她還小,又沒有母親。
所以一直照顧著她的張媽媽在她生命中已經擔當起了母親的角色。
她想媽媽的時候便會窩在張媽媽懷裏,聽她講那些說不去的曾經故事,還有那家鄉的吳儂小調。夜晚做了噩夢的時候也會偷偷摸進張媽媽的被窩。
雖然年長一些後她都是去溫忘寒房裏了。
但張媽媽在她的成長中的重要程度仍然是不可估量的。
張媽媽看著女孩兒已經亭亭玉立的模樣,把手裏的粥放在桌上,
“你呀,這麼大人了還在和小孩兒似的鬧脾氣。也就你二哥一直慣著你……”
溫挽聽了一碼愣。
等她找回自己聲音的時候,句子已經問出了口,“他是這麼給媽媽說的?”
張媽媽拿勺子在粥裏攪著,一邊笑著看她,“不就是你想要出去,他嫌危險不準你去嗎?你二哥這麼疼你,肯定是有原因的啊。你也別像小孩子一樣任性,來,先把粥喝了。”
溫挽:“……”
這家夥莫名其妙的把自己抓過來關著,還成了自己鬧脾氣?
這顛倒是非的能力簡直是一流。
溫挽喝著張媽媽喂到嘴邊的粥,皺著眉頭解釋,
“張媽媽,你別聽他瞎說。明明是他不可理喻沒事找事,明明就是他的錯啊……我也很委屈的好不好,剛剛下飛機就被他關到了這裏,要不是媽媽你心善,我今晚可能就要英勇就義了……”
張媽媽笑,“好好好,全是你二哥的錯。那你先喝了粥我去說他。”
雖然是這麼說,但張媽媽明顯是不信她的。
從年少起,溫忘寒在她心裏的代名詞就是懂事乖巧,自己卻是刁蠻好動了。
兩個人誰更實誠一些,張媽媽覺得自己還是有數的。
溫挽苦著一張臉,“張媽媽,你敷衍我……”
你明明更偏心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