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雪麵皮頓時一僵,恨的牙癢癢,心道這老頭還真是咬的緊,但他已有對策,話鋒一轉道:
“院長,你有所不知,這做雞的方法極多,你剛吃的隻是一種,名為黃金脆皮雞,還有諸如叫花雞、醉酒雞、棒棒雞、大盤雞等幾十種。”
衛梅山神情傲然,但一聽吃雞,頓時興致盎然,俯首傾聽。
北雪見衛梅山果然上當,當下接著道:
“做雞方法不同,味道自是迥異,且說這叫花雞,用荷葉泥土包裹,放於火中烘烤,其色澤棗紅明亮,芳香撲鼻,板酥肉嫩,端是食之極品,再說這醉酒雞,烹之以酒,肉中酒香,酒中肉味,兩相交融,食客皆醉,又說這大盤雞……”
北雪說的繪聲繪色,他乃食道大家,嘴說手比,端是活靈活現,衛梅山縱使吃飽,也是口水直流,恨不得立即吃個遍,尤其是這醉酒雞,聽的他心神具醉,雙眼發亮。
“臭小子,你說的可是真的,快做來老子嚐嚐。”
北雪一聽,卻是哈哈大笑:
“脆皮雞雞骨任在,承諾未兌,學生實在無法安心啊。”
衛梅山一聽,卻是涎著臉道:
“你若做來,我定然教你。”
北雪卻把頭微微一搖:
“院長空手套白狼的功夫當真厲害,我們說好了,你三招教全,我定把剛才說的,讓院長嚐個遍。”
衛梅山神色一頓,看著北雪道:
“好,算你小子厲害,我就教你三招。”
北雪頓時大喜,哈哈笑道:
“多謝院長。”
衛梅山站起身,抖了抖身上草皮,瞥見近處一株老樹,便折下一段樹枝,手中一揮,頓時抖去枯黃的葉子。
“小子,我教你這三招來曆特殊,是從一老瘋子處學來的,你且看好這第一招,名為舍身取直,來了。”
他話音一落,手中樹枝宛若蛟龍,快捷如閃電,朝著北雪疾奔而來。
北雪神情一呆,接著麵如土色,衛梅山氣勢如厲鬼,挾著滔天殺氣猛然襲來,北雪心神猛顫,幾乎調頭就跑,但其雙腿早已發軟,駭然之下,竟是一屁股坐倒在地。
正在北雪驚駭欲絕之際,衛梅山樹枝一頓,周身氣勢回收,如同鬼厲般的氣勢頓時水解冰消。
“哈哈,小子你就如此膽量,哈哈……”
瘋狂大笑傳來,震的北雪耳膜發顫,愣愣坐在地上半響回不過神來。
衛梅山笑罷,目光一凝,直勾勾盯著北雪道:
“小子,莫非嚇傻了不成?”
北雪麵皮一抖,這才回過神來,頓時跳起,哪裏還有顧忌,破口大罵道:
“死老頭,你嚇死老子了。”
衛梅山卻是毫不著惱,笑眯眯看著北雪戲謔道:
“看來臭小子還沒有被嚇傻,老子這一刀如何?”
北雪心頭惱怒,怒聲道:
“好個屁,我差點沒被你嚇死。”
衛梅山卻是哈哈一笑:
“那看來不錯,我這一刀足以讓某人尿褲子。”
北雪麵皮頓時青紅交加,半響惡狠狠的道:
“哼,讓你教一招,你卻故意嚇人,烤雞的事情你別想了。”
北雪話音一落,衛梅山卻是眼珠子一瞪,怒聲道:
“小子,老子剛剛那一刀就是教你,你蠢得像豬,竟想抵賴。”
北雪聞之一愣,他被嚇得不輕,失了分寸,衛梅山這一提點,他頓時愣住,心想剛剛衛梅山氣勢為何恐怖如斯,他絕非膽小之人,但剛剛那一瞬,在前者麵前,竟是毫無反抗之心,幾欲逃跑。
衛梅山見其愣在當場,卻是嘴角一翹,並未出聲。也不知過了多久,北雪疑惑的臉龐猛地抬起,眼睛瞪得圓溜溜的,看著衛梅山脫口道:
“莫非剛剛那一刀,全在氣勢,以勢壓人?”
衛梅山哈哈一笑:
“看來你小子不蠢,這刀法既然名為舍身取直,便在舍身二字,與其說它是一招刀法,倒不如說是一種戰鬥方法,不過這法子說來簡單,做到卻是極難,你學不學的會看你自己,小子,老子再教你第二招。”
衛梅山三言兩語,也不過多指點,說完不待北雪提問,便果斷要出第二招,北雪心中雖是一知半解,但衛梅山欲要施展第二招,他卻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