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無材當即來到棺蛇身邊,蹲了下來,摸著它的腦袋真誠的說:“老棺,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棺蛇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睛好像有點泛白,但棺無材知道,這是蛇的眼淚。
似乎棺蛇知道棺無材悲涼的身世了,就連動物都忍不住都有同情心和憐愛心,何況它這種靈性之物。
“好了,這陽氣也曬取之的差不多了,我們回家吧!”
棺無材起身看向遠方的世界,深邃的眸子和滄桑的背影,記不清有多久沒說過回家一詞了。
嘶~突然棺無材倒吸一口涼氣,中染屍毒的腰背傳來一陣蝕骨之痛,咬牙強撐。
他解開了沾有解毒草漿的背心黑衣,斜頭一看,發現那一片地方皮膚已經紅爛,血肉模糊。
這解毒草完全不起作用,屍毒太厲害了,一直在持續惡化,必須要盡快解決。
又有風寒助其威風,八百多年的屍毒,單單解毒草,還是不行,隻有回家調配幾劑中藥。
忽然黑死人一個狗朝天,對某處汪汪大叫,棺無材循聲看去,正是站在石山頂峰一覽全無的八墓村。
八墓村的房子算是集中了,黑瓦黃土磚,整齊的排在河岸百米開外,風景也算是靚麗。
隻是,棺家的房子在偏僻的村外,風一吹,顯得搖搖欲墜,卻有堅強林立。
棺無材看到,隻見自家門前圍著許多的村民,不知道在幹什麼,莫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心中一急,顧不上那屍毒之痛,朝另一條下山的路急速走去,這條路裏自家不是很遠。
黑死人一看主人走回,他高興的一躍而下,歡快的奔在前方,有時汪叫幾聲。
棺蛇輕輕的蠕動著身子,速度卻極快,一片片的茅草被壓的兩邊倒,一般人看到定是膽都嚇破,好大一條黑蛇!
一路小跑,棺無材終於走近,遠遠看到自家門前圍著許多村民,議論紛紛,交頭接耳。
他揮手示意,棺蛇噝噝離開,不知道藏向何處,畢竟這種黑蛇,絕無僅有,恐怖之極,屬不祥之物,如果出現於諸世,必定引起恐慌。
黑死人也安靜了下來,偏著狗腦袋靜靜的看著那些村民,棺無材同樣站著它身邊。
聽到一些村民的議論之語,讓他有點不自然。
“你說這棺無材回會去了哪裏?數天未歸,莫不是異死他鄉?”
這是一名大漢說的,閃爍著自以為聰明的光芒。
“小牛,不要一巴掌拍到底,說不定再過兩天棺無材就會回來!”
一個中年男人,輕輕的說,這時,一位長者,拄著拐杖,抬頭訓斥道:“你牛小毛有何資格輩分,若再在背後說那不吉之話,不等棺家子弟懲罰,我便就是把你逐出八墓村!”
說棺無材死的人叫牛小毛,一聽長者之說,嚇的大驚失色,忙是說道:“村主萬萬不能啊,我牛小毛三十有餘,剛娶媳婦不久,大家都知道我嘴巴子大,說話不中聽,萬萬見諒!”
“哼!”長者一拐杖蹬在地上,哼了一句,不再言語。
這時,幾個婦女圍在一起,對著棺家大門指指點點。
一婦女歎息的說:“你說棺無材到底去哪兒了?這麼久都不回來。”
二婦女感慨的說:“聽說他去了石山,數天未歸,恐怕有……有異!”
三婦女八卦的說:“瞅棺家那寒酸樣,棺無材多俊俏的一個小夥,怎就傳言命不過三。”
四婦女傷心的說:“也是啊,他好像和趙家的千金有娃娃親,不過老趙他又把女兒許配給了石墓村的李文傑明天就要出嫁了!”
五婦女憤怒的說:“我呸,李文傑他也配,多怪老趙不識貨,棺無材可比他強多了!”
六婦女附和的說:“沒錯,老趙就是貪財,看見李文傑家裏富裕,他也不算算棺無材十年間身無分文的原因,還天天摘草藥給他治病,就是這些日子才好起來……”
……
聲音不斷,幾撥幾撥的聚在一起,交頭接耳,棺無材越聽後麵越不靠譜,苦笑著走了過去。
有幾個眼尖的小孩拉著大人的衣服,指著棺無材說:“爸爸爸爸,那是誰啊,臉好白——”
大人看去,都不明所以,因為棺無材的臉實在蒼白的離譜,都認不出他了。
“你們要幹什麼!”棺無材冷默的問道,突然又劇烈的咳嗽起來,腰都直不起來。
他是光著膀子的,皮膚卻黝黑,沒有過多的肌肉,隻有瘦小,那件黑色的背心衣一直纏在屍毒所染的腰間。
村民們眼睛瞪的老大,看著這個咳嗽厲害的人兒,有點驚駭,不要這麼猛吧!
良久,棺無材抬起了腰,很是隱秘的擦掉嘴角的一點鮮血,不過,還是沒有逃脫村民的眼睛。
“你是棺無材!”有人驚呼,認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