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令狐空不曾預料到的是上官弘文上奏疏請辭,上書希望以士族退出朝堂為代價,換取皇帝釋放所有前朝的官員和前朝支持者,其中也包括前朝的皇室成員。
令狐空非常的高興,隨即向天下下詔說明士族離開朝堂,但所有的士族陷入噩耗之中,木已成舟沒有任何辦法,上官家族因此在民眾心中聲名鶴起,四大士族隻能夠順天意而為,上官家族由忽然興起的權威,成為第五大士族,雖然四大家族許多人存在著不滿,可是由於上官弘文在民眾心中的威望,而且公其正嚴明的態度使上官家族成為士族的統率地位。
統率地位隻是簡單的一個稱謂,沒有任何的實質權利,隻是對外聯係的中介,其他四大士族由於礙於身份不屑於其他士族打交道,因此五大士族的對外交流由上官家族承擔。
在百年的時光的雕琢中,使世人從表麵上認為上官家族是五大士族最有話語權的家族,其中的幸酸也許隻有上官家族的家主才能夠真正的知曉。
令狐空一時興起,下詔使士族勢力遠離朝堂回歸世俗,但也為皇室留下深遠的禍患。幾年後令狐空下令屠殺所有支持過前朝的大臣和民眾,上官弘文聽到試圖勸諫卻無功而返,隨後幾年上官弘文鬱鬱離世。
傳至幾代到上官文峰手中,望著書桌的聖旨,上官文峰喚來書房門口的下人,說道:“去請三公子上官浩到我書房來,我有事與他商量”。
下人半躬身說道:“是,家主”。
在一個別院裏,一切都是那樣的簡單,整個院落隻有孤零零的幾棵柏樹,蒼蒼青青的,在下麵隻有三個用來歇息的大理石凳子,整個院落顯得格外地蕭瑟,如荒蕪的庭院,幾年間沒有人來打掃。荒草已經接近門旁的台階,台階上麵的青苔也許久沒有清理了。
在屋內一個穿青衫的男子半躺在坐榻上歇息,他大概十八九歲,觀看他的麵容異常的白嶄,好像不久生過一場大病一樣,身體顯得也非常的單薄,如一孩童都可以將他推倒。
下人來到門前,輕輕的敲擊著半掩的門,但屋內沒有任何響動和回聲,下人慢慢的推開房門,屋內充滿了墨香的氣味,地上鋪滿了剛剛廢棄的,成為殘稿的墨畫。但是可以感覺那個下人已經習慣了如此的情形。
進去以後他低聲的呼喊到:“三少爺,家主有事與你在書房相商”,過了一會,一個回應道:“知道了,回去告訴二叔我馬上到,記住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進我的臥室”。
下人回應道:“是,三少爺”。
說著上官浩從坐榻上起來說:“幫我打盆水,洗漱一下,不然二叔又要說我了”剛說完不停的咳嗽起來,下人急忙將桌上的茶杯遞過去,上官浩喝了幾口才將咳嗽製止,下人說著去打水去了。
上官浩轉眼望著一副山水畫輕笑著:“一切都還是來了,希望一切安好”。
下人將水打來,上官浩輕輕的用濕巾擦拭著臉和雙手,變的清秀臉龐上不免還是帶著些許的病態,洗漱過後上官浩換了一件白色的錦袍,錦袍凸顯出了他的瀟灑和富有才氣的氣質。
上官浩來到上官文峰的書房,上官文峰在書桌前寫著一封信,邊說道:“浩兒,你先坐,處理這件事後與你有要事商討”。
上官浩道:“是的,二叔”。
上官浩坐下後欣賞著書房的一切,自己也不知道多久沒有來過了,好像是七歲時來過,當時隻是有些荒涼和雜亂,現在卻充滿了典雅和和順。一切恍如隔世,自己生活在自己的院落中,從不所關注家族的任何事情,也許久沒有與自己的二叔見麵,真是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上官浩靜靜地坐著,觀察著周圍不甚熟悉的一切,當初的二叔已經是上官家族的家主,當年的風流倜儻現在確實兩鬢白發,當時豪壯義氣現在卻已是空悲的老者,數不盡的壓力將其催老。當初大伯、父親和四叔都沒有勇氣將其承受,二叔卻承擔起了責任,沒有任何的怨言。
任何人都有自己的責任不管你是否承認,從你出生你生存下去就是你的責任,沒有人能夠將你真正的替代,也是不能夠替代。如果存在,你的存在則沒有任何地意義。真正的如何認知自己的責任,才能夠證明自己在這個混亂不堪的世間存在過,生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