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光晴好。
計遙的心情也甚是晴朗。
小詞起床後一眼掃到他,隻是臉色微微紅了紅,便鎮定自若的起來穿了外衣,打開了門。計遙稍稍有些遺憾現在是冬日,即便同居一室,晚上睡覺也穿的密不透風,實在不適合進一步發展曖昧的關係。
小詞站在門口伸了伸腰身,扭頭對他微笑:“天氣真好,難得一大早就出了太陽。計遙,你將被子曬一曬吧,昨夜不是有些潮麼?”計遙笑得極是燦爛,她這是關心他呢,他的心裏也灌了陽光一般暖暖的。
他樂嗬嗬的在兩顆樹間扯了繩子,然後抱著被子掛上去。想了想,又將小詞的被子也掛上去。
被子是小周買的,這家夥故意買那最俗氣最豔麗的,兩床被子一個桃紅一個柳綠,一個是鴛鴦戲水,另一個還是鴛鴦戲水。
小詞看著搭在一起的被子,再一看計遙趴在自己那床被子上一動不動,奇道:“計遙你幹嗎呢?”
計遙深深吸了兩口氣,故做幽怨:“聞香思美人,以慰相思之苦。”
小詞臉色一紅,“哼”了一聲,低頭回了房間,心裏其實跳了幾下,很不正常。
計遙嗬嗬笑著去做飯,廚房的地上三三兩兩分布了幾片水渦。計遙暗暗感謝小周的馬虎和天公做美,心情甚是愉悅的做好了早飯。做完了飯正欲端到屋裏,突然聽見外麵有人叫喊:“小詞!”
計遙從窗戶裏往外一看,是阿寶。
小詞用屋子裏出來,笑道:“阿寶哥,有什麼事?”
“你記得我了?”
小詞搖頭:“昨天計遙對我說了,我一時還沒想起來。”
“無妨無妨。我來給你送點東西,這是我獵的兔子山雞。你吃了說不定就好了。”
小詞連忙感激的道謝,對阿寶笑的一臉明媚。
計遙從窗戶裏看的酸溜溜的,他倒不是和阿寶吃醋,他是想著何時她也能這般對他笑。
阿寶走後,小詞高興的將山雞兔子放在地上,喊道:“計遙,你一會將這收拾好了,你會不會做啊?”
計遙偎依在門框上,抱著胳膊酸溜溜道:“給哥哥笑一個,哥哥給你做。”
小詞臉紅也不耽誤瞪眼睛,亮晶晶的眼睛象是有細碎的陽光落了進去,看的他心曠神怡,情難自禁。看著看著他就邁開了步子,逼近。
小詞退後一步,臉色更紅了。
“你幹什麼?”
“不幹什麼,你眼裏好象有東西。”
“什麼東西?”
計遙極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然後慢悠悠道:“沒什麼,全是我的影子。”
小詞惱了,推他一把:“幹活去,不然就趕快下山回家。”
此乃她的殺手鐧!
計遙是無論如何也要將她一起帶下山的,於是計少俠乖乖的聽話又開始劈柴。兩天下來,這柴火也夠燒半個月了。計少俠坐在屋頂上,愁看夕陽,苦盼著它快些掉下山梁,天色一黑,他好□小詞。
終於,天完全黑了,月兔東升。
小詞坐在燈下,手裏拿著以前的一個絲帕,上麵繡著一朵桃花,卻還差了一片花瓣未完工。是給自己的,還是給他的?絲帕顏色是深藍色,應該是為他繡的吧?
她有些出神,想不起以前,自己對他是怎樣的心境。
突然聽見屋外他在叫她的名字,她放下絲帕走出去。月色迷蒙,溫泉裏的水氣象是白霧一般。計遙靠在岸邊,正在喚她。
他好象光著上身,她不好意思上前,遠遠問道:“什麼事?”
計遙柔聲道:"你過來。”以前,她不是很喜歡看他麼,大丈夫能屈能伸,計少俠決定□。
“我不過來。”可惜小詞不上鉤,遠遠的站著,不肯上前。不上前看不清,怎麼誘?
計遙隻好臨時改變策略,道:“我忘了拿衣服,你幫我拿一下。”
小詞轉身進了屋子,打開衣櫃,發現他的衣服居然和自己的都疊放在一起,整整齊齊的幾件。看來,在這木屋裏的時日,兩人的確是行了夫妻之實。身上沒有守宮砂是最好的證明。她心裏猛的跳了起來,臉上又開始發熱。
走到溫泉邊,卻不見計遙的身影。她放下衣服,轉身要走,突然,水聲一響,計遙從水裏站起,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
這次看的十分清楚,水滴從他光潔矯健的肌膚上滑下來,一直滑到小腹上。因為用力拉住她,他上臂肌肉突起一塊,結實而健碩。她臉紅心跳,急忙掙紮著要離開。不料他一個用力,將她打橫一抱,放在了水裏。
她“啊”的叫了一聲,還沒等反應過來,他抱著她就望水中央推波而去。
她水性不好,裙子一濕水就纏在了腿上。身上的夾襖也重,棉花吸滿了水,感覺把她往下墜。
她慌張的摟住了他的脖子,連聲叫著:“快放開我,快放開我。”
計遙嘿嘿一笑:“妹妹,現在是你摟著我,不放開我,你自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