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過去,我翻開舊舊的相簿,上麵寫著給最心愛的寶物,裏麵有我穿幼稚園的製服,還有一張是我媽媽的笑容。我放下相簿頭靠著窗戶,看著天空視線變模糊。鮮嫩的夢已經熟透,陽光灑落讓剪影斑駁。輕輕檫去玻璃上的水漬,拿起桌上水壺往鮮花上淋。
一大早,媽媽就出去送花,留我一個人在家。
“丁....”每每推門時的風鈴聲,她都會忽略,但她不是故意的。
“請問?”有人拍她的肩膀,回頭一看,是一個男生。長的真好看,薄薄的嘴唇,幹淨的單眼皮。她發現他也在打量他,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她很像天使,很幹淨,黑色的長發,帶點自然卷,這是他的感覺。
“請問這裏有沒有送給將要離開去國外,用來踐行的花?”她看見他的嘴巴一張一合,好像聽聽看他說話的聲音。
快步走到桌旁,拿起紙筆,劈啪啦的寫下一行字。看她忙碌的樣子,還真是可愛。
蒼白的紙上,有了一行清秀的字跡:對不起,我聽不見,能麻煩你寫下了嗎?他愣了一下,原來天使沒有聲音。她在他眼裏看到了憐憫,她笑了笑,陽光透過她的微笑,顯得那麼美麗。
他拿起筆,輕輕寫下:不好意思,我想送給準備去國外的朋友送一束花。他對她笑,把紙遞給她。
她看了看,轉過身抓起一把紅紅的高山紅百合,拉了一節包裝紙,麻利有細則的動作。他靜靜的看著,她不時上翹的嘴角,引起旁邊的酒窩,都是他的天使。
她高興的把花遞給他,他付完錢,拿起紙筆:謝謝你,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她呆了一下,形形色色的人,回回都是付完錢就走了,說謝謝的他是第一個,問我名字的他也是第一個。接過紙,猶豫一下,寫下了三個連接他們的紐帶。他把紙小心翼翼的放進口袋,向她揮揮手,她剛抬起手,他就已經消失在人海。
她在想什麼呢?
搖搖頭,晃掉那可笑的想法。
請你告訴我,我,這樣是在庸人自擾嗎?
花店門在開啟,她開心的笑,“媽媽,你回來了。”在比劃屬於她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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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噔蹬......”手機在床頭喧囂。夏紀元,艱難的從溫暖的被窩裏起來。
“喂,金皓遠,大早上你發什麼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