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記憶無歸,這不是再見(1 / 2)

晚上十點鍾,譚顯給劉年打了一個電話,說付雛在Ever no back。劉年匆匆趕過去的時候,付雛已經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你怎麼樣?”把付雛安置在酒吧最裏麵最安靜的包廂,兩人也坐下來聊聊最近的細碎。

“還好,隻是一直沒有黎蕞爾的消息。”譚顯搖搖頭,一臉悵然的神情。

看到眼前又瘦了不少的譚顯,劉年心裏覺得很抱歉。如果當初黎蕞爾生日沒有叫他,起碼現在他還能是個無牽無掛的自由人,而現在,卻已經被罌粟一樣的思念折磨得如此狼狽不堪。

“很抱歉。”劉年誠懇地向他道歉。

“你胡說什麼,我們之間還需要說對不起謝謝你這樣的無足輕重的話麼”,譚顯用手捶了他的肩膀一下,然後安靜地說,“我知道你是為了什麼事情。這種事跟別人沒有關係,我遇上了,我願意了,我放棄了又或者我甘心情願被利用了,這都是我的事情。我知道蕞爾是什麼樣的人,也許正是因為她身上有不同於別人的特質,才讓我這樣全心全意地被吸引和臣服。”隔壁包廂正有人在唱《記憶無歸》,歌詞中唱的卻是:這不是再見。

有時候走在街上,看著身邊的人行色匆匆,偶爾遇見了認識的人隻是麵含微笑稍稍點頭,然後擦肩而過,從不為誰停留寒暄。每個人的身後都跟著一句話,人生就是相識、再見、再相逢、再難見、再不見不斷單趟循環的過程。

“你不害怕麼?害怕到頭來什麼都得不到。畢竟你是一個要麼不付出要麼就掏心掏肺的人。我很擔心,我不想見到你那個樣子。”劉年雙臂環在胸前,擰緊的眉頭好像不小心係下的死結,也不怕被他嘲笑自己的矯情。

“這些時間以來我一直在找她,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覺得她就在我們身邊。我從來都是一旦認定一件事情就不顧後果的人。你這樣說是不是你在害怕”,他側過臉看了看睡著了的付雛,女生蜷縮著入睡的樣子像隻可愛的小動物,以這種姿勢睡覺的人都是極其缺乏安全感的人,“你害怕你自己直到最後也不能走進她的心裏,害怕自己的心付之東流?”

譚顯絲毫不退讓地反問,劉年出乎意料地沒有一句話回答。其實譚顯自己也不明白,這句話是問他還是問自己。

“譚哥,大廳有人鬧事。”有人在叩門。

“知道了,我馬上就出去。”

不以為意又無奈地對劉年笑了笑,“你一個人送她回去行不行,要不要我找個人幫你?”

“沒事,我可以。你去忙吧,小心點,注意安全。再給你打電話啊”,他拍了拍譚顯的肩膀,“要是有她的消息的話……拜托你了。”

包廂裏所有的燈在譚顯離去後被打開,暖黃色的燈光照在睡眠中的女生身上,她很久沒再平展的眉頭即使在無意識的情況也慣性似的皺著,額前的劉海偏向一邊,極輕極輕的呼吸。穿著黑色T恤的男生蹲在她麵前,看著她從來不曾安穩過的睡顏,心上如同壓著一塊大石,沉重和心痛無以複加。